他扯着她菲薄的裤子,&ldo;然后你躺着。&rdo;
苏离离下意识地挡着他的手,&ldo;你怎么知道?&rdo;
木头舔了舔她的嘴唇,一把将她带倒在床上,&ldo;我看过医书。&rdo;
&ldo;什么医书讲这个?&rdo;
他扯着裤脚将她剥了个精光,道:&ldo;《房中秘术》。&rdo;
苏离离急切地寻找被子躲藏,也不忘骂道:&ldo;我呸,这哪是医书,你哪来的?&rdo;
木头诡秘地一笑,&ldo;韩先生的,被我发现了。&rdo;
&ldo;啊?&rdo;
韩蛰鸣光辉的形象顿时猥琐了。
苏离离拖着被子不放,直叫:&ldo;吹蜡烛。&rdo;木头看也不看,随手一挥,五尺外的蜡烛应手而灭,一缕青烟袅袅而起。屋里一时有些暗,看不清东西,他拉开了被子俯下身抱她。脚尖分开了她的脚尖,小腿上的汗毛撩在她皮肤上是轻微的痒。肢体辗转腾挪,本能地寻找欲的出口,爱却缠绵在每一处温软的鼻息里。
&ldo;嗯?&rdo;昏暗中苏离离轻声询问,却忽然&ldo;啊&rdo;地一声,手推拒在他胸口,又不十分坚定。&ldo;咝‐‐木头?&rdo;她忍不住叫他,他并不回答,压着她的肩,一手捉住她腰肢,用力锲进了她的身体。因为紧窒而缓慢,在撕裂的疼痛里揉进一丝酸楚,激得苏离离的眼泪刹那间涌了上来,轻声呜咽,半是受不住的柔弱,半是磨人的引诱。
木头全身都绷了起来,如满弦的弓,却生生停在那一刻。手臂紧紧地箍着她,身体某一处传来喧嚣的快意,让他一阵阵发抖。半明半寐的月光照清了彼此的脸,在十月寒薄的空气里,呼吸可见。生命定格在某一个瞬间,时光迭加着掠过,捉不住一个片段却心意迁延。身体的契合如一个落定的誓言,不曾约好,却共同发见。
心底有种大怆然,从中生出喜悦圆满。苏离离眼睫上沾着泪,却抬起脖子缓缓吻到他唇上。柔软而温存,绵密却熟悉,年轻的身体自觉寻找快慰,触抚盘桓。迷蒙的痛混杂着难以言喻的苏麻,让苏离离下意识地收拢了腿,却将大腿内侧敏感的皮肤磨在他身上,擦出了十分的妩媚情致。微微有些强迫的姿势,占有无微不至,承受无处可逃。
木头食髓知味,渐渐用力。她被他按住肩肘,身体纠缠的空隙间微微抬腰躲闪,却挑起深浅轻重不一的触感。她紧紧地收缩,他用力地占领,像至爱的亲昵,又像殊死的搏斗,爱欲交织着将最强烈的感觉刻入了骨髓。
苏离离仿若浸在了热水里,水流一波波袭来,直至汹涌得将她淹没。轻声的呻吟带着战栗的尾音,听得木头想吞了她,仿佛精纯而深厚的内力在体内奔涌,排山倒海般扑来。他死死按住她的肩,深重地粗暴地贯穿了她的身体,像矫捷的兽抱住猎物时的龇牙一喝。身子从云端坠落,死一般的快感迅猛而强烈地从全身一掠而过。他闭上眼,感受这一刻的黑暗与甜蜜。
像嘈杂后的寂静,带着纷乱的呼吸,放松了身子相拥在一起。睁开眼来,世间万物仿佛如旧,又仿佛都是新的。待得喘息平顺下来,苏离离疲软地抬手掐在他终于松懈的胳膊上,用力地掐,用力地掐,奈何手腕软得发抖。木头揽过她来,温言相劝道:&ldo;你力气不及我,还是不要做无谓的反抗了。&rdo;
苏离离本拟气势夺人,奈何声气儿也细弱了,&ldo;你个混蛋,好疼的!&rdo;
木头吻着她的额,&ldo;那一会儿我温柔点,试试看还疼不。&rdo;
&ldo;不要!&rdo;
木头含情脉脉地看着她,苏离离坚定重申道:&ldo;我要睡觉了!&rdo;
木头微微笑着,并不答话。
这夜,他用事实给她证明了一个亘古不变的道理‐‐再豪迈坚定的言语也赶不上丁点儿的实际行动。
第二天懒懒睡到中午,苏离离趴着不想起来。某人陪着躺了半天,手脚又开始不老实了。苏离离无奈而愤恨,勉强爬起身,被木头一把拖回去,按住榻上,运起内力把她从肩背揉到小腿脚踝,一身酸乏顿消。
换了衣服起床,洗手下厨房。将鲜鱼汤做汤,熬得奶白;蒸了昨天腌好的米粉肉,肥瘦合宜,软糯相兼。冬瓜切了薄片,炒了碎虾米,晶莹剔透。
木头拈一片冬瓜,大赞好吃,苏离离将他瞪了一眼,&ldo;哪里好吃?&rdo;
木头把她从头到脚地看了一看,态度和蔼真诚,&ldo;哪里都好吃。&rdo;
吃完饭,木头收了碗,苏离离让他摘了牌匾,在大门上写上&ldo;店铺出售&rdo;。傍晚天将黑不黑,木头将天子策的匣子用一块包袱包了,打个结背在背上。
苏离离看他系着脚上鞋袜,忍不住道:&ldo;你小心些。&rdo;
&ldo;嗯。&rdo;木头回头看她,&ldo;有什么话要跟他说么?&rdo;
苏离离愣了一阵,&ldo;没有。&rdo;
&ldo;那我走了。&rdo;
她轻轻打个呵欠,&ldo;早点回来。&rdo;
&ldo;知道。&rdo;
看他挺拔的身影消失在长街尽头,苏离离关上门回床上倒头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