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环不住磨擦,花纹一点也没有掉下,可见手工是何等耐久……慢著,这里刻有vr两个字母,这是御用品,v是维多利亚,r是女皇,这样说来,制作人可能是司各脱。”
芷君旋下铜头,朝里一看,“果然是他,这里有印监,温先生,这是件罕见的真品。”
至此,温力民五体投地,“你对一件陌生的古物如数家珍。”
芷君微笑,“温先生,这是我的职业。”
那年轻人仍然钦佩不已,“真是法眼。”
芷君好奇,“温先生,请问你的职业是什么?”
“我,我的职业比较冷门。”
“方便请教吗?”
“我替美国一家出版社研究装钉技术。”
噫,这么冷门,不过书本如果装钉的差劲,一页页落下,真是大煞风景。
“这与胶浆很有关系吧。”
“是,及过先得计算纸张重量及其张力。”
“看,”芷君摊摊手,“你才是专家。”
他们笑了。
这时,有助手斟出热咖啡来。
芷君问:“这件古物你从何得来?”
“它一直在我家,我不知它从何而来,家父亦说自小便见过它,也不知它来历。大抵是祖父自杂物摊或古董买回的。”
“你打算把它出让?”
“是,同时也想知道它的来龙去脉。”
“我劝你将它保险。”
“有那么严重?”
“小店愿意高价收买。”
温力民笑了,“价值多少?”
“我知道伦敦那边有人不惜出高价收藏。”
“给你,你会怎样处置它!”
芷君不假思索,“仍然用来挂窗帘。”
“噫,物以致用。”
“奇是奇在维多利亚女皇寝宫用品,百年之后居然会在华人的家居出现。”
温力民忽然感慨,“反而名贵中国古董大量流落欧美,倒是有稽可查。”
芷君脸上也露出无奈神情。
温力民歉意地说:“对不起,扯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