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戳戳的递给贺兰卫一个眼神,贺兰卫了然的笑笑,一副“放心吧,别担心我,我能搞定的样子”。
孟元捏了捏有些疼的眉心,无奈的轻叹了一声,死死地盯着贺兰卫,看这家伙到底要搞什么幺蛾子。
半个时辰过去了,贺兰卫非但没走,反道悠闲的品茶吃点心,整个人好不悠闲自在。
老夫人轻咳了一声,吩咐丫头下去准备晚饭,顺势问道:“时候不早了,贺兰大人可要留下用饭。”
闻言,贺兰卫放下手中的茶杯,先冲孟元的方向笑了笑,随即起身:“那晚辈就叨扰了。”
本就是一句客套话,知情识趣的早该趁机告辞了,贺兰卫到是不见外,应了留下用饭。
老夫人面色一僵,很快恢复了,笑道:“贺兰大人年轻有为,老身的这几个孙儿今日好跟贺兰大人一起用饭,也可趁机讨教一二。”
“老夫人谬赞了。”贺兰卫一顿,用余光瞥了尹洛依一眼,终于进入了正题,“其实晚辈今日前来,是有要事询问贵府的尹二姑娘。”
作者有话要说: 孟元:敢欺负你嫂子
贺兰卫:别,你不还没在我面前承认嘛
☆、反转
要知道,贺兰卫代表的不仅是他个人,还代表着刑部,能出动他亲自上门问话的,想来也不会是什么好事。
那些原本落在贺兰卫身上的目光一松,转而注意起了尹洛伊,更有甚者,直接出声问道:“尹洛伊,你这又是干了什么坏事,现在刑部的人都找到家里来问话了,你可真是给国公府长脸。”
不用看尹洛伊也知道说话的人是谁,国公府里恨她的人就那么几个,敢这般明目张胆的,也就只有尹洛笙一人。
对于贺兰卫的猜测尹超是不信的,尹洛伊没有害他的理由,就算是她做的也不该留下这么明显的证据。
这些年一直把尹洛笙一人留在京里,从未尽到过父亲的责任,说不愧疚是假的。但尹洛笙当着外人的面,做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事,尹超又是极看不上的。
他记得尹洛笙小时候挺聪明的,皱眉看着尹洛笙,叹道:个子也没少长,怎的性子成了这样。
尹超呵斥的话还未说出口,就看见尹洛伊缓缓地起身了。少女姿容艳丽,眸子清亮,面对攻讦之语不见颓色,反倒把脊背挺得笔直。
不怒反笑:“五妹妹这话姐姐没听明白,五妹妹可否给姐姐解释一下。生于将门世家,尹洛伊自知资质愚钝又身为女子,无法上阵杀敌以全祖宗遗志,但也时刻谨记祖母的教诲从不给国公府抹黑。”
尹洛伊的笑容又扩大了几分,只是这笑不达眼底,隐隐带着风卷残云的凌厉:“我实在是不知自己哪里给国公府丢脸了,还请五妹妹明示。”
尹洛伊和尹洛笙不和不是一天两天的了,贺兰卫摆明了来闹事的,在事情闹得更糟之前,让这俩祖宗别再吵起来才是当务之急。
身为当家主母,李氏自然地接过了这副重担。
不疾不徐的走到两人面前,端出一张挑不出错处的笑脸,温柔的看向两人道:“二姑娘五姑娘,你们姐妹有什么私房话不如等会私下再说。”
说着,不经意的瞟了贺兰卫一眼,极快的收回了视线,道:“贺兰大人今日是以晚辈的身份来拜见老夫人的,有什么话当着大家伙的面问二姑娘,大伙也好做个见证。”
李氏的前半句话把尹洛伊和尹洛笙的口角归咎于小姑娘的私房话,就是牙齿和嘴唇都有磕着的一天,何况是年纪相仿的姐妹,无伤大雅的事,谁也不会揪着不放。
至于后半句话,完全是说给贺兰卫听的。
你以晚辈的身份来了国公府,国公府认你是客人,不再是外头的刑部侍郎,倘若尹洛伊真的犯了什么事,也有商量的余地。
短短数月,不得不说李氏的功力见长,越来越有“当家主母”的风范了。
无端的引人误会,尹洛伊心里也正憋闷,没给李氏下绊子,很给面子的闭嘴了。
尹洛笙贼心不死,眨巴着眼睛委委屈屈的看向母亲周氏。
周氏不是那种溺爱孩子的人,旁观了半晌也看出了尹洛笙是什么德行,冷眼看过去算作警告。尹洛笙顿感委屈,一屁股坐了回去,低头悄悄抹眼泪去了。
贺兰卫不知何时已经把腰间的长笛取了下来,拿着在手里转悠了几圈,不动声色的把所有人的神色收入眼底。他心中无端升起一股子悲凉,很快又恢复如常。
取出先前给尹超看过的那块玉佩,拿在手里微微一扬。屋里的光线极好,玉佩周围散发出柔和的玉质光芒。认出这块玉佩的都变了神色,旋即担忧的看向了玉佩的主人。
尹洛伊愣了一下,想起私库的钥匙从前一直在红娘那里,怕是在她重生之前这玉佩就已经不见了。微微闭眼沉思了下,睁开眼睛的同时尹洛伊脑海中已经有了计较。
兵法有云:“先下手为强。”
大方的任众人打量,而后尹洛伊起身上前了两步,对着贺兰卫施了一礼道:“这块玉佩是二叔当年赠与洛伊的,不知为何在贺兰大人手里。”
贺兰卫低头看了手中的玉佩一眼,勾了勾嘴角,他虽是在笑,赏心悦目的样貌却让人如临冰寒之境。
贺兰卫眉峰一挑,轻飘飘的把问题抛回了尹洛伊:“我以为尹二姑娘该知道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