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裴池,看到初夏的媚眼恶寒了一把,寒毛直竖。
这样的女人,他无福消受,更可悲的是,有时他居然觉得这个女人挺可爱,脑子抽了。
“我看你是想伺候我安眠,从此一睡不醒。去去去,离我远一些!”裴池嫌恶地把压在自己身上的女人推开。
见过脸皮厚的,但没见过像初夏这么厚脸皮的女人。
“那我还是睡床吧,这是我的地盘,凭什么让给裴总睡?”初夏大刺刺地躺下,四肢大张,霸占了一张席梦思的大半位置。
裴池想避开初夏的碰触,一退再退,而后退至了床边,再退,就得滚下床。
“初秘书,你是不是活腻了,敢跟我抢地盘睡?!”裴池冷眼看向初夏,真的很想在这个女人灿笑的脸上戳一个洞。
“我这是跟裴总讲道理。”初夏说着朝裴池挪动身体,裴池见状还想避,初夏不高兴了,问道:“为什么裴总要避开我?此前不是还要我待裴总好一点吗?裴总不给我亲近的机会,要怎么爱上我?”
经初夏这么一提醒,裴池才想起是有这么一回事。
只是看初夏被他欺-凌待是一回事,此时看到初夏如狼似虎的时候又是另一回事。
他要防患于未然,因为这个女人太殷勤,让他很没安全感。
“裴总赶紧看看,有没有发现我变漂亮了?”初夏把自己的脸凑到裴池跟前:“仔细看看,是不是发现我很漂亮,有没有心跳加速?有没有爱上我?!”
裴池看着眼前的美人脸,感觉自己心跳的频率确实有点乱,更有了些许热意。
“是吧,我就知道,以我的姿质,其实要一个男人爱上我其实不是什么难事!”初夏接下来的一句话,令裴池从迷障中挣脱。
这样的女人,他怎么可能看得上?
他又不是没碰过女人的毛头小子,再不挑也得挑一个温婉如水的,干净清爽点的,像初夏这种脸皮厚的邋遢女人,他是脑子抽了才会看得上她!
“你还是先照照镜子吧……”裴池话没说完,就见初夏在拉扯自己的睡衣。
“死女人,你要做什么?!”裴池看得目瞪口呆,这个女人不是一向很害羞的吗,居然敢当着他的面脱-衣?!
初夏朝裴池咧齿一笑:“让你看看我的身体,我觉得你看过后,会改变主意!”
她说完,就要把自己的睡衣给脱了,裴池瞟到女人的-胸一眼,身体立刻有了反应。
他忙扑上她,扣住她的双手,沉声喝道:“你到底有没有一点羞耻心?!”
“要羞耻心又不能当饭吃,相对于羞耻心来说,我更喜欢自己的小命。不如裴总给我开张免死金牌吧,我保证现在就下床,绝对不再打裴总身体的主意!!”初夏信誓旦旦地道。
裴池闻言松开对初夏的箝制,微微颔首:“行,我答应你的要求就是了。以后别动不动在男人跟前脱,受不了你这种不懂自爱的女人。”
初夏闻言心喜,没想到裴池会吃这一套,她去至一旁,写下自己的要求,再递到裴池的跟前:“裴总,麻烦您老签下自己的大名。”
裴池斜眼看向上面的三大要求,徐声念出口:
“第一,知道初夏的身世不能杀了初夏;第二,知道初夏的身世后不能把初夏打残废;第三,知道初夏的身世之后不能让初夏生不如死……”
裴池念完,看一眼紧张的女人,而后爽快地签下自己的大名。
初夏见裴池这么爽快,有点不敢相信。
她仔细看签名,是裴池的中文名。她仔细研究她手上这份契约书,突然觉得自己的人身安全还是没什么保障。
依裴池傲骄的性子,不大可能轻易签名吧?
“老大会不会趁我睡着后把这张契约书给毁了?”初夏不放心地问道。
才进睡眠状态的裴池无奈睁眼,沉声回道:“你再多说一个字,我先把你给毁了!”
初夏这才乖乖地闭上嘴,不敢再吱声。
这一晚,初夏睡得并不安稳,做了一整晚的噩梦。只要一闭上眼,就是裴池拿刀在她身后砍的狰狞模样。
次日一大早,裴池还不放过她,自己洗漱,还要她在一旁倒水挤牙膏兼调水温,更可恨的是,他连上厕所,还得她去冲马桶,龌龊得够可以。
才伺候好裴池,她正想刷牙,就听得响起了门铃声。
裴池正要去开门,初夏吓得扔下牙膏,挡住他的去路:“老大,这种辛苦事我自己来,您老人家请到一旁休息一会儿。”
“我来开门就行了。”裴池冷眼瞅着初夏,这个女人把他当成了地下情-人,只要有人来,就跟他急于划清界线。
这本是他该做的事,是他来嫌弃这个女人,凭什么被这个女人抢在他前头?
“老大,让人看到您在我这样的狗窝,不适合你这样的尊贵身份。”初夏一边说,一边把裴池拉到衣柜前。实在没办法,只能让裴池先在衣柜躲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