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善保走进一条巷子,一下轻一下重地敲响一个不起眼的破门,一个老头来开了门,左右看看没有人让他进去了。善保站在院子里冷冷地问:&ldo;五阿哥怎么样?&rdo;
&ldo;一直在睡。&rdo;
&ldo;你们对他用药?&rdo;
&ldo;没有,张秀才看过了,似乎是天生对此药敏感些,所以时效会长些。&rdo;
&ldo;带我去看他。&rdo;
&ldo;这边走。&rdo;
将房间一个普通的柜子推开,再在墙上用力一推,一道石门就缓缓地推开了。
这个昏暗的狭窄的房间里,有一个破旧的木板床,永琪就平躺在上面。他很安静地躺在床上,动也不动,如果不是胸口那缓缓的起伏,一定会有人认为他已经死了。坐在墙角里的一个大汉抱着刀看到两人,站起来对着善保轻声说:&ldo;还在睡。&rdo;
善保走到床边弯下腰来仔细地打量着他,看着他连睫毛都不动一下的安静,轻轻地皱了下眉。站直腰转头看向老头:&ldo;我们说好的条件,你们绝对不能伤害他。&rdo;
老头很冷静:&ldo;我们没有动过他,他自从抱来后,就一直没有醒过。&rdo;
&ldo;已经过了四五个时辰,你们中间有没有试着叫醒他?&rdo;
&ldo;叫醒他做什么?让他大喊大叫的暴露我们吗?&rdo;墙角的大汉冷冷地问:&ldo;而且,你是最后一个见过五阿哥的人,肯定被人盯着。这么贸然跑来,难道要害我们暴露。&rdo;
善保冷哼:&ldo;如果不是事态严重,我也不会冒险赶来。你放心,我一路上很小心,没有被人发现。不过我们必须快点带着五阿哥走,我从和亲王那里知道,全城已经戒严,很快可能就要挨家挨户的搜寻了。&rdo;
&ldo;什么?&rdo;
&ldo;我知道你们有办法出城,快点走,不然被抓到,大家一起完蛋!&rdo;
那男子咒骂了一声跑了出去,老头却没有走,只是站在角落里看着善保。善保小心地坐到床边,看着床上安静的永琪,轻轻地笑笑:&ldo;睡着也好,省得过会受颠簸。&rdo;伸出手轻轻地将永琪抱起来拥在怀里,紧紧地抱着。感觉他柔软无力的依靠着自己,温暖的身子紧贴在怀里,近在咫尺的小脸光滑可爱肌肤吹弹可破,仿佛受了诱惑一般的低下头,轻轻地亲了一下他的脸颊。
那老头愣了一下,看他紧抱着永琪不动贴着他的脸的模样,心中冷笑:&ldo;这般的宝贝这个五阿哥,当初干嘛还帮他们绑了来。&rdo;
那跑出去的大汉马上又跑了回来,身后跟着两个人,立刻将这个狭窄的空间塞得满满的,几人也不啰嗦。将永琪蒙上眼睛捆绑好,用一个大披风包起来,扛到肩上商量了几句跑了出去。
善保跟在后面,看着男子肩上那个包裹,心中不断的乞求着他不要乱动,只要能安安静静地被带出去,就能少受罪了。
可是善保的愿望破灭了,因为男子跑得太快,动作强烈,压着腹部又受了巨大颠簸的永琪终于发出了呻吟声并渐渐转醒。几人吓了一跳立刻转到一条巷子里藏起来,看着披风里永琪扭曲着身子呻吟的样子,知道刚刚扛着他的动作肯定是让他很难受。几个人商量一下,善保拿出一条沾有迷药的帕子,塞到永琪的嘴里,然后永琪被捆得更紧,被背到一个男子的背上,保证不要压到他。一行人才继续向前跑。
经过一路上的极其小心翼翼的逃跑,一行人终于顺利地将再次被迷晕倒的永琪塞在一辆送水的大车里带出了城。
善保有些担心地回头看着躺在马车里的永琪,出城的时候,永琪被塞在水车水罐下的夹层里才没有被发现。现在还是早春,晚上是很冷的。永琪在那湿冷的水车里呆了那么久,又这么被颠簸,加上大半天没有吃过东西还被迷晕过两次,不小心肯定要生病的,现在可没有大夫可以治疗。看永琪瑟缩着身子很冷的样子,善保终于是忍不住了:&ldo;五阿哥这么下去肯定要生病的!&rdo;
&ldo;要求别那么多,还能怎么办,已经给他盖被子了!&rdo;赶车的大汉看了一眼永琪,对着善保大吼:&ldo;我们可没有那闲功夫慢慢晃悠着逃跑!&rdo;
善保狠狠地瞪着他,耳朵却听到永琪轻轻的咳嗽声。吓了一跳的善保立刻跑进马车,伸手一摸,永琪的额头火热,白皙的小脸被烧得通红。
&ldo;五阿哥发烧了!五阿哥!五阿哥!永琪?&rdo;
&ldo;什么?妈的,可别死了!&rdo;
&ldo;闭上你的臭嘴!快拿水来!永琪!永琪!&rdo;
旁边骑马的人也凑了过来,看着小马车中少年怀里满脸通红的五阿哥,都皱着眉担心。虽然他们把人绑了回来,但是他们也清楚,五阿哥是不能死的,绑了来只是为了要皇上答应他们的要求,等要求满足之后这个人是必须放的。但是如果五阿哥死了,那么他们所有人都活不了的,皇上会上天下地的追杀他们所有人!
其中一个人看了看周围说:&ldo;前面应该有个村子,先去看看吧。&rdo;
善保抱紧着永琪,眼角看到一棵不显眼的大树的树枝不自然跳了一下,虽然只是瞬间,但善保确定自己没有看错。眯着眼睛咬咬牙,不管怎么样,永琪绝对不能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