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晃荡了整个山寨,啊不总算是摸清了一些门道,这寨子虽说不大,可是四周被悬崖峭壁包围,除了大当家屋子后面那一丈多高墙外面是一片幽深的密林,几乎没有外逃的可能。
谁知道她在跑路的时候那群特种兵山贼会不会从哪个旮旯里爬出来,那时候逮住了她,估计她也要不成功便成仁了吧。
肚子很尽职的发出警示,她拍拍自己的肚皮示意它安静。树荫下,女子身下的摇椅有一搭没一搭的摆着,而她似乎还沉寂在自己的思绪里。
两片树叶遮挡的眼睛下,她的鼻翼有规律的耸动着,突然像是发现什么般鼻子的收吸变得剧烈,一个用劲扎起身,树叶落地,而她翘首转脑的不知在寻找着什么。
香味入鼻,本就空空的肚囊更是撒欢的叫。
啊不寻思着什么时候厨房改善伙食了,一路被吸引着,直奔向厨房。
嗬!她看见了啥?
一个活人,一个还在捣腾着锅铲的大活人!
那种激动,好似突然被告知她踩了狗屎中了彩票般,啊不眸含泪水,目光痴痴追随那忙碌的背影。苍天在上,特种兵山贼回归平常路线了!那利落的手法,切、剁、翻、炒,一道色泽诱人的小菜摆入瓷盘。
“咕——”
啊不想说,这真不是人为能够控制的。
那人一怔,终于转过身来,看见门口的啊不直勾勾的盯着那些菜肴,随即了然地扯开喉咙开怀道:“小姑娘是寨子里的人吧,不过你要再忍忍,俺现在做的菜山大哥说要先给二当家和压寨夫人吃哩。”
从这带着浓重地方口音中听出了重点,加上啊不向来对操着地方口音的人备有好感,也不顾那是满面生须的粗犷大汉,亦是笑着应和上去,“大叔,其实我就是在这里压寨的。”
“啥?”那憨厚大汉显然一愣,又浓又粗的眉毛下一双圆目瞪的老大。
“那啥大叔,可以开饭了不,我这肚子……嘿嘿。”啊不揉揉自己的肚皮,感受着那里的躁动,尽量不让自己的眼睛变得狼性。
“呀,原来您、您就是……”大汉赶紧往裤边擦了擦手,局促之下,话说的也没有方才利索了。脑袋有些迟钝的想起刚刚啊不的问话,连忙拿袖口试了试桌椅,“您先吃,我去给您盛饭。”
啊不笑眯眯的点头,她永远是那种顺着杆儿往上爬的人,人家好心留你吃饭总不能推却不是?
一顿好吃,她终是满意的打了个饱嗝,这才发现厨子大叔战战兢兢的在一边候着,让一个彪形大汉像只猫儿般窝着,吃饱后的啊不觉得有些罪过了。
“大叔,你站着干啥,坐吧。”
“不用不用了,俺是粗人,哪能啊。”他连连摆手,不肯坐下。
“坐吧大叔,那些山贼不在的。信我的没错。”
闻言那满面络腮的大叔却是古怪的看了她一眼,心想着你不就是那山贼头头么。无奈某人早已练就一副铜皮铁骨,那一眼自然也就被活生生的无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