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愤愤回了房绝食一顿午餐来抗议那小子无视压寨夫人的恶劣罪行,可到午饭时间竟是没一个人来叫她开饭,待气冲冲过去时早已杯盘狼藉,连渣都不剩。
又是一顿好气她自己在厨房捣鼓吃的,炒菜要生火麻烦,就就着一些熟食混着米饭作饭团吃。吃饱喝足才又带着吱吱去例行探监。
看着那五花大绑的男子,阿不扬了扬手中的食盒,一路的郁闷在看见二人此时的情况时舒缓了不少。
她本来想说将这皇亲松了绑直接丢牢里的可风一横说这家伙武功不低就保持这样绑着了。看着他随意安然的样子阿不瘪瘪嘴随他去了。
“我说,”她走近,“全山寨也就我还惦记着你的死活了。”
“如此,我还要多谢你这位压寨夫人每日给我送吃送喝了。”他笑的无赖,数日囹圄倒不曾让他憔悴生怒。阿不感慨,有一种人是能将坐牢当成度假的,不巧,她眼前的正是。
笑三生眼中有着揶揄,居高看着女子端了一盘揉成团的饭团出来,挑眉道,“怎的没有鸡腿了?”
“吃你的饭团吧。”
“吱吱。”
阿不一把将饭团挤入他来不及张口的嘴,顺势又瞪了肩上的吱吱一眼,那家伙捂了嘴巴抽动着圆滚滚的身体。
“它怎么了?”
好不容易将饭咽了,他扭头古怪的看着颤抖的松鼠,话却是对着她说。据他观察,这松鼠可是不世出的灵鼠,跟在这个女人身边说不上无恶不作但也算是爱挑事爱闹腾的主,平日见他的吃食都是叉腰一脸的不待见,而今日这般样子倒是有几分可疑。
“每只松鼠都有那么几天,你不知道么?”
她又塞给他一个饭团,多少带点强硬的味道,他胡乱的吃下。而吱吱已经倒地抽搐不止了,那仰天垂地的激动样颇有几分它主人当日的真传。
“直觉告诉我很不简单。”他微眯了眼沉声道。
“恩,是挺不简单的,不过,你的直觉比一般人慢了几拍。”她看了空荡荡的盘子,心里感慨若不是前些日子一直以她的独门叫花鸡开道,这家伙想必也不会见吃的就开嘴了,倒是可怜了那几只鸡。
“毒?”
“可不是。”她答得干脆。
他的视线顺着她的目光投在空盘上,继而打量她,语气却又莫名的轻快起来,“你倒是下了不少功夫,不过——”他话锋一转,一双眸子乌溜溜的就盯上她,三分试探七分威严,“谋害皇亲的事你真敢做?”
“嗐,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反正你只要记住我只是个帮凶,而主谋你找这当家的就是咯,你也知道,我们被掳来的,哪有几分自由可言,是不是?”她拍拍他的肩黯然摇首,言语神态间无不是无奈怆然。
还嫌不够似的,她继续碎碎念,“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你看我平日待你也算不薄吧,哪次你得罪我我不是以德报怨?送饭送酒任劳任怨,只是我那贼汉子着实容不下你,叫我寻了毒药镇住你,还不是怕你剿了我们的窝?这年头混口饭不容易,你好歹体谅一下我。你放心,只要你乖乖的,我会定时给你解药的。OK?”
末了,也不管男子是何反应取了他的手将拇指盖上去,“呐,这样我们就算作了承诺,盖个章谁不能反悔,不然会受到史上最恶毒的诅咒。”
……
笑三生看着那远走的身影,回想着她刚刚凝肃着一张脸告诉自己那个上厕所带不够草纸的诅咒时她满意的见自己闭嘴了才离去。
他失神喃喃,“这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