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相,不请我进去坐坐?”
说着,整个人就要似晕厥般倒入他怀。
柳梦留不着痕迹微一侧身,脸上,依旧是令人如沐春风的笑与儒雅。
“若深雪姑娘不嫌弃。”
说着,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我哪次又是嫌弃的了……”
进门的间档,她嘟囔着落下这样一句。
他笑而不语,随着她身后侧方一同进去。
远处拐角,阿不看着那二人相携而去,心里被震得久久回不过神来。
深雪和柳相认识?不仅如此,那样子,分明是不止于认识。
忽的心里酸酸涩涩的一片,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好像自己很喜欢的一样东西,突然到了别人手里再不属于自己,而且,她还抢不回来,因为实力太悬殊。
才子佳人……
才子佳人……
天鹅都找到另一伴了,而她那个想吃天鹅的癞蛤蟆可以歇菜了。
脑里只有一个念头,她还没开恋就注定以失恋告终了?
心郁之余又恍恍惚惚飘出几丝侥幸,或许,或许不是她想的那样?
虽然可能性不大,可万一呢,就是万一的万一呢?
人啊,有时候就是一种奇怪的生物,只相信她愿意相信的。
被无数个万一催眠趋势下,阿不头脑一热的做了一个很符合她风格的举动,爬墙!
当然,爬墙不是为了抓奸,而是探虚实。
多年后阿不常常在想,若那日没有兴起爬墙,没有在那次伤了心断了念,她是不是就有勇气堂堂正正的向那个淡如莲的男子告白一次?命运的轨迹,是不是会不一样?
而这一切,都是不得而知的,正如,她现在。
脚踮着石块撑着墙头,隔着几丛翠竹,她能清楚的看到不远处石亭中二人动态而那边却难以发觉她的存在。
示意吱吱安静待着,她翘首伸耳。
石亭中,二人相对而坐。除他们二人外,竟再无其他侍候的人,这样子,倒真的像极了男女幽会般。
深雪懒懒支了头,只是眼一直盯着面前男子,见他娴熟的倒弄着青瓷茶具,研茶、煮水、加茶、三沸过后,分茶。
举手投足间,无不优雅从容。
看着这样的男子,深雪微微有些晃神。
茶气袅袅,伴着茶的清香微微传到了鼻尖。
“看柳相煮茶,真是人生一大美事。”
柳梦留微微一笑,不置一词。
深雪收回眸,视线落在手中的茶杯上,先是一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