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不记得素素了?”
她就在他桌对面站着,盯着他不放过脸上一丝表情,见他摸着下巴思考的样子握了握拳心里又期待又紧张。
“素素?吱吱的同类?”
他答的随意,自顾倒了茶,刚要喝,阿不一把夺了过去。
“你才畜生呢!”
“吱吱!”某鼠不乐意抗议了声。
“没说你!”
“那又是谁?跟我有关么?”
他移到凳子旁屁股一落,就要坐下去。
阿不一个飞腿踹过去,将那凳子踹滚了出去,“有关,大大的有关!”
她逼近几步,他躲开几步,两人围着圆桌就这样上演着你问我答。
“三年前,元灯节,你救过一个青衣女子,记得不?”
“好像是有这个印象。”
“那女子就是钟家小姐钟语素啊!”
“啊,是她啊!”
阿不大喜,“记起来了?”
笑三生一拳打在掌心,神情无不懊悔。
“早知道她是钟家小姐,当初就该要点救助费啊!害的我那时又去别家偷东西被发现差点蹲牢里了。话说你怎么认识她的?”
阿不脸上还没笑开,听这话随即一愣,沉下脸,哆嗦着将手里的水一口灌了,还不解恨,瞪着眼前这个男人眼里喷着火,恨不得一口将他咬死。
这该死的混蛋哪里是记起来了!
于是,二人又围着圆桌追赶了好几圈,直至累的再也跑不动了,二人面对面喘着气,皆有些狼狈。
“我说姑奶奶,我真记起来了,饶、饶了我行不行?”
能不记起来么,她边骂边追,边追边骂,他早已听个七七八八,不止钟家小姐,上至她家十八代祖宗下至家养的旺财生了几窝仔都能如数家珍。
“真的?”
见他公鸡啄米似的点头,赶紧拉了凳子一屁股坐下,又是灌了好几口水。
这年头,红娘不易啊。
喝了水,喘平了气,她问他。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笑笑抓抓了头,一脸茫然,“什么怎么办?”
眼看她又要发作连忙发声,“人家都要嫁人了你既是作为朋友送个礼道个福,再不济,我也搭个份子钱咱们合买个礼物送去就是了。”
阿不握着茶杯的手松了紧紧了松,努力压下将杯子砸向他的冲动。
这个挨千刀的,若是素素知道自己心尖尖上的人还送了新婚礼物给自己,不哭死到黄河才怪。
这家伙脑子是给驴踢了好不全了么?
阿不忽然觉得自己肩上的担子很重,一个是没有情商的白痴,一个是为情所伤的失意人,要凑合这一对任重而道远啊,只能各个击破了。
素素是个重孝道的,那么,就先从钟老爷子入手。
想明白了,也就不急了,幽幽看向对面的人,邪邪一扯唇,计划已于心中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