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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第二十六场雨（第2页）

这个返校日有人欢喜有人愁，沈艾这回一个人坐轮渡，李念的爸妈知道女儿被保送的消息后欣喜若狂，不惜驱车赶来，带李念去吃自助餐庆祝。

李念盛情邀请沈艾一同前往，但是她还是拒绝了，理由是今天沈和君要去照顾住院的外公，她得早点回去和舅舅一起看店。

不过，她没和沈艾说那么多，不是隐瞒，也不算一种羞耻，只是她觉得，在李念高兴的时刻，她不该说自己的这些私事来扫兴。

高二的一场普通月考，沈艾跌出了年级前五十。

说不好是因为什么，只是这作为高三分水岭的一次测试，对自己来说未免有些打压自信。

谢百和总是指着周渝尘和钟芷若，带着赞许又训诫的口吻，向其他学生强调：“你们可不要学他们俩，他们俩一个走体考，一个走艺考，都是十足的好苗子，未来不愁，文化课只是锦上添花。”

“如果没有像他们一样的条件，还是好好地多啃点书本吧，别再有事没事只知道说八卦、看小说、玩游戏，那都是没有前途的事情。”

这些话以某个奇妙的角度深深地刺激到了沈艾，这一天起，她开始玩了命的念书。

李念不知道什么时候迷上了小说，像谢百和说的那样，一旦迷上这些读物，简直就和失了魂似的，一整天脑子里都是那一个情节来回循环，如果一时半儿不看个酣畅淋漓，反倒是影响别的事情进展。

“小艾，你知道吗，”李念自从保送之后，就和换了个人似的，“我爸妈给我买了个自己的手机，上面听音乐和看小说可方便了，我现在都不买实体书了，直接去小网站下载，里边什么都有。”

“你看过那本《红尘缘》吗，女主是民国的歌女，男主是军阀司令，原本不可能走到一起的两个人，但是最后却相爱相守。你说，这爱情，多是一件奇妙的事情啊。”

“念念，你最近怎么老是念叨爱情，不会是……想恋爱了吧？”

相较于以前的青涩，李念近期格外坦荡：“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上回之后，你和周渝尘……”

“毫无进展，我都怀疑他是不是根本对我没意思，”李念一说到这件事情，浑身都是情绪，“可是，他见到我，又会很热情地和我打招呼，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有时候，我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不过这没什么要紧的，大约是我的情书写得还不够直白，又或者他当时还没有懂我的意思。反正现在，我打算做些勇敢的事情。”

“什么事情？”不知为何，沈艾现在听到李念絮叨这些事情，总有些无名的慌张。

这些不合时宜的事情在这个年纪怎样都算逾矩，她知晓一切后果和代价，但还是做了李念的帮凶。

“周渝尘，你今天放学之后有空吗？”

沈艾像是个做贼心虚的小偷，趁着下课后人群散开，才敢在周渝尘身边鬼鬼祟祟地搭话，像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惊天大秘密似的。

“有的，怎么了？”

“你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