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宁国公府回来,一连几日都风平浪静,可沈晚卿总觉得自己被暗戳戳盯上了,以至于每次想偷摸跑路的时候,总能刚刚好撞见来找茬的顾菜鸡。
一时脱不开身,她有些挫败,只好暗自盘算起其他的事。
这日,府上的乐姬都被叫去主院,沈晚卿吩咐春桃出去瞄了一眼,确定顾怀楚正在“沉迷美色”,当即拿上两块面巾悄悄出府。
“小姐,咱们当真要这样么?”
春桃对着面前这赶她一个半高的墙踮了踮脚,实在有些为难。
沈晚卿拍拍她的肩,“放心吧,就这么点高度,根本不算什么!”
说罢她踩上一侧堆放的杂物,双手扒着院墙,用力一蹬便跳上去,又看了看还愣在原地的春桃,催促,“快来呀,我在上头拉着你!”
春桃抿了抿唇,心有余悸地点点头。
好不容易爬上去,看着外头光秃秃的一片空地,顿时脸一白又吓出泪,“小姐……好高!!”
沈晚卿安慰:“没事,你先松开我,我下去接着你。”
“哇哇哇不行啊,我……我恐高!”
没料到她竟然恐高,沈晚卿噎了一下直觉大意了,早知道不应该爬墙了,应该钻狗洞的!
“你别往下看!”
刚准备捂上她的眼,春桃却已经白着脸几近昏厥,身子也挂在墙头上摇摇欲坠起来,沈晚卿眼疾手快想去拉她,却被扯的一个失重,还不等反应,二人就齐齐栽下去。
一阵闷哼,沈晚卿忍着痛起身摸摸腿。
还好,没断。
又上前给尚在昏厥的春桃扎了两针,这才将人搀起来往前去。
而院墙内,一道黑影随之退开。
……
主院。
样貌美艳的乐姬们已抱着琴在外厅等候多时,对着内室紧闭的房门面面相觑。
而房中,顾怀楚正懒散地靠在小榻上,手中捏着本看不出样式的古籍随意翻看。
窗槛一阵飘动,景行落地。
还未等起身,却被顾怀楚眼中的冷意吓住,顿时小心地又跪回去。
“王……王爷?”
好端端的,这……又咋啦?
顾怀楚执书的手一偏,抬眼睨过去,“大白天的,好好的门不走,钻什么窗户。”
景行:“……”
他不是一直走窗户吗,怎么今天就……?
不等弄清,又听顾怀楚沉着嗓音开口,“本王叫你盯着她,她人呢?”
这舞姬都已经叫来多时了,竹苑那边竟然半点动静都没有,这女人倒还真是大方得很。
景行自信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