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景是美好的,可是现实总是令人失望的,可惜的是,莫晓星的成长之路并不优秀,甚至有些不如普通人,虽然对“普通”的定义总是难以统一,但是像莫晓星这样的可能并不是多数。
莫晓星在幼儿园过得一般,普通地上学、普通地哭闹、普通地毕业,唯一值得拿出来说的事情就是神父给莫晓星换了一个要交更多钱但是设施更好的幼儿园,所以莫晓星幼儿园时期转过一次学,除此之外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莫晓星的下坡路是从小学开始的,他上的小学当时是有些乱的,有一次瘦小的莫晓星跟别人吵架了,别人不由分说地就打了莫晓星一顿,莫晓星在教师办公室哭的撕心裂肺,但班主任只想让莫晓星闭嘴,因为她在给自己人老珠黄的脸庞补妆。
班主任得意洋洋地整理着家长送给自己的礼物,结果莫晓星进来就说自己被人欺负了,但是这在班主任眼中只不过是孩子之间的小打小闹罢了,非要来破坏自己的大好心情,所以她懒得管莫晓星,她还认为自己不再对莫晓星发火就算宽恕的了。
之后莫晓星总是受到欺负——同班的班霸、高年级的学生,甚至还有拿学生出气的老师,他幼小的心灵无法分析原因,他能做的只有哭鼻子和默默地抚摸自己疼痛的地方。
再然后呢,神父来学校大闹了一通,他那如小山一般的体型和肌肉吓得连校门口的保安都不敢阻拦,他像拎一个小鸡仔一样把班霸揪出了教室训斥了一顿。
后来神父还是被请出去了,莫晓星被班上的人理所应当地认为是“只会靠家长的怂哔”,短期来看,莫晓星被欺负的少了点,是好事,但从长期来看,这好像适得其反了。
因为大家觉得莫晓星是废物,所以平时莫晓星做事都战战兢兢的,生怕碰到别人,因为有一次他踩到别人的脚,那个人就叫了几个人来,逼着莫晓星跪下用手给他擦鞋,所以从那以后莫晓星就不敢再碰到别人的任何东西了。
莫晓星就这样度过了六年,窝囊而可怜的小学生活让莫晓星有了抑郁症的前兆,在小学的毕业晚会上,大家都吃得玩得很尽兴,莫晓星也笑的十分灿烂,但他的内心在哭泣流泪。
对于别人来说,打过或者是欺负过莫晓星都只不过是当时不懂事,也没必要道歉什么的,他们认为那终究只是小孩子之间的打打闹闹,莫晓星如果还要拿出来说就是无理取闹;但是他们永远也不会明白这些对莫晓星而言是什么,也永远不会明白为什么莫晓星要对这些事情耿耿于怀。
“神父很忙,他还要照顾其他孩子,我不能麻烦他”莫晓星每次想叫神父来帮他出气时,都会放弃这个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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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升初结束后,因为被欺负而无心学习的莫晓星没有考上初中,还好有义务教育这种东西,于是他随便选了一所考不上的人能选择的学校。
他本以为自己已经完蛋了,但人生真是起起伏伏的,莫晓星在入学考试时超常发挥,直接进入了那所初中的实验班。
“干得好啊!小莫,你进入了实验班可一定要为咱们院争光呐。”神父总是鼓励莫晓星,莫晓星最后的心理防线没有破裂也多亏了神父,莫晓星在穿越过来以前完全就是为了神父而活的。
不过真正推动初中时的他努力与成长的,其实另有其人,莫晓星第一次对孤儿院的家人们以外的人动了真感情。
开学第一天,莫晓星因为胆小内向,就坐到了教室的最后一排,开学第一天班主任不讲课,只是交代一些上初中需要注意的事情,并且让同学们自己逛一逛校园。
莫晓星至今还记得当时的场景,班主任在讲台上讲话:“对了,你们进了实验班也别得意,大家都是没考上的,没什么好骄傲的,一门心思放在学习上就行了。”
就在这时,一道非常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
“报告!不好意思,老师,我来晚了,今天家里有点事。”一个女生站在了教室门口,她的表情有些窘迫。
“进来吧!你的情况特殊,这次我可以容忍。”班主任说道:“你自己找位置坐吧。”
“谢谢老师!”那个女生快速地走了下来,自然而然地就坐到了莫晓星旁边,因为整个班就莫晓星旁边的座位是空的,相对而言,莫晓星瞬间就不自然了。
多年受到欺压的经历导致莫晓星与人正常交流都有些困难,更别说是异性了,所以莫晓星一个劲儿地往旁边缩,苏智代有些疑惑,因为同学之前大大方方的就好了,她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男生畏畏缩缩的,难道是因为自己哪里惹他不高兴了吗?
“你是本地人吗?”班主任的讲话十分无聊,苏智代忍不住开始跟莫晓星闲聊起来。
“是”莫晓星低着头望着另一边,极力地避免对方看到自己的脸。
“我是京城人,但是因为一些事情要来这边住一段时间。”苏智代说道,其实是因为扫黑除恶,首当其冲的就是京城的大家族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