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老还真是病由心生,郝建平这个臭小子竟然在这种时刻还跟自己提条件,要求自己先把粥喝下去,那么这个臭小子带来的消息必定不会是什么坏消息。
心情好了,何老痛痛快快的喝下了大半碗粥,等到何光荣等人都退出房间,曾老徐老等人都已经坐稳当之后,把手中的粥碗一推,冲着郝建平开口说道:“臭小子,现在你可以开始说了。”
郝建平瞅着粥碗撇了撇嘴:“条件满足了一半,所以该说的话也只能说一半。”
“臭小子找打。”何老瞪起了眼睛,屋子里的几位老人家也哈哈的笑了起来,在这间屋子里已经好久没有这样开心的笑声了。
堂屋里,正在竖着耳朵听屋里动静的几个人也长舒了一口气,郝建平这个小子真成了万能膏药了,他一来,连老爷子的病情都减轻了,神了,早知如此,早就应该把这个小子拉回来,省得大家提心吊胆了一个多月。
何光荣舒了一口气,把目光投向了曾启明,虽然曾启明现在与自己女儿之间还在冷战,而且他也清楚冷战的原因根结还是在女儿身上,双方都在尽力解开何思哲的心结,但是毕竟两人之间的翁婿关系还在,他知道曾启明与郝建平关系莫逆,此时是在询问郝建平到底有什么魔力竟然能让老爷子精神面貌为之一变:“启明,刚才老爷子询问郝建平是不是事情发生了什么变化,你知不知道老爷子在关心什么事情?”
对症下药,如果自己知道老爷子是因为关心什么事情才导致身体状况每况愈下的,那么自己平常的时候就多搜集一些关于这方面的情报汇报给老爷子听,他作为中~宣~部的副部长,办这种事儿正好是职责范围之内的事情,想要搜集什么情报只要不涉及到国家机密还不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曾启明在面对自己岳父老子的时候也是心虚,毕竟他与何思哲之间出现裂痕的起因还是在他身上。传宗接代可不是彩旗飘飘的的理由。此时曾启明听到岳父老子的询问,偷偷的斟酌了一番,开口轻声说道:“我听说建平这一段时间一直在台湾。”
事关这种大事,就算是曾启明也只能是从侧面上分析出一些缘由来。
“台湾?”何光荣眉头跳了一下,作为中~宣~部副部长的他自然知道台湾现在正在发生着什么事情,不过只是伊万基金等对冲基金对台湾进行金融攻击,至于让老爷子忧郁成这样么?
何思伟在一旁轻声的咳嗽了一声,望着老爸低声说道:“事关统一。”
作为军方的次重量级人物之一,何思伟还是有途径接触到一些外人所不知的机密的,更何况辽东号航母编队此时正在钓岛海域执行临时驻防任务。作为这只航母编队的最高指挥官,何思伟知道的要远比别人更多一些,不过出于纪律,就算是亲如老爸他也是不敢多言的,他这一次从钓岛海域乘机返回首都就是赴军委汇报工作的,在首都停留的时间极为短暂,能够在家里遇到郝建平也纯属意外。
何光荣咯噔一下闭上了嘴,他从一些侧面知道郝建平对国家政治的参与程度很深,但是像事关台湾统一问题这种大事暂时还没有传达到他这种级别。生长于这种革命家庭之中,他知道什么当问什么不当问。
屋里的气氛随着郝建平的讲述已经变得肃穆了起来,几位老人家都在从各自的角度分析郝建平说出的话,郝建平虽然得到了‘圣旨’。不过对于具体操作中一些需要保密的地方还是隐藏了下来,不过仅是这些就已经足以让老爷子们消化半天的了。
郝建平终于讲完了该讲的能讲的那些,徐老沉思了一会儿,望着何老轻轻的点了点头。
何老毕竟是久病之体。此时已经觉得有些疲惫了,他靠在床头依次扫了一圈自己这些老伙计们,目光转向了郝建平:“小子。你看何爷爷还有几天好活?”
“何爷爷,您干嘛总说这种话呀。”郝建平的脸早就已经变成了苦瓜,他已经猜出了何老将会说什么了。
何老呵呵的笑了起来:“小子,不逼你你小子总是偷懒,还有三个月就是国庆节了,看我现在的状况,估计我踏上宝岛的土地恐怕只是一种奢望了。爷爷也不再逼你了,我看爷爷还能够再坚持三五个月,三五个月你给爷爷一个结果怎么样?”
您把时间都给限制好了,这还不是逼我?
郝建平撇了撇嘴:“何爷爷,我看您现在的精神长命百岁一定是没有问题的,到时候我陪着您一起到日月潭去钓七星鲈鱼。”
“你们看这个臭小子,现在也学会打太极拳了,好,爷爷就努力等到那一天,不过你小子到时候可不能食言,一定要陪我到日月潭去好好的看一看。”何老伸手指着郝建平哈哈的笑了起来。
郝建平呵呵笑着向几位老爷子描述起台湾的山山水水来,在这一屋子人中只有他才有发言权,这些老爷子们虽然曾经位高权重,但是宝岛台湾他们还是无缘踏足的,倒是郝建平这个小子把台湾的山山水水转了一个遍,通过他的口说出来也让老爷子们心生向往,变得更加期待了。
几十年都没有解决的问题现在终于看到了一丝曙光,老爷子们的心情说不出来的舒坦,笑声也比平时多出了几倍。
该说的说完了,何老久病,身体状况不可能一下子就恢复到巅峰状态,大家相识一眼,在徐老的提议下起身告辞。
看到老伙计有了向好的一面恢复的趋势,几位老人家也放下了一块心病,毕竟生离死别是每一个人都不愿意见到的,更何况是他们这些同一代的人,别管大家原先之间存在着什么罅隙,活到这把岁数也该一笔勾销了。
送走了几位老人家,曾启明笑呵呵地冲着郝建平问道:“有没有时间,咱们一起到小坤那儿去坐坐?”
郝建平夸张的拍了拍肚子,小声说道:“跟你说实话,到现在我连晚饭都还没吃呢,赶紧先给坤哥打个电话,让他把茴香馅的饺子先给我煮几斤,再耽搁一会儿我估计我就该为国捐躯了。”
曾启明哈哈的笑了起来,一边掏电话一边冲着一旁的何思伟说道:“思伟哥没有什么安排吧?”
何思伟呵呵的笑了起来:“我也馋小坤那儿的茴香馅饺子了。”
曾启明一笑拨通了张坤的电话,也不管张坤现在正在做什么,直接开口吩咐道:“小坤,你安排人给准备一桌拿手的好菜,郝大老板的想要吃你那儿的茴香馅饺子了,多给这小子煮点,我们马上就到。”
何老病倒在床上这么多天,何思伟曾启明两个小字辈各自都有自己的一摊公务需要处理,不可能随侍床前,但是茶饭不思却也是不可避免的事情,毕竟何老的身体状况牵扯到的关系太多了,现在老爷子已经有了康复的迹象,也正该找个地方好好慰劳一下自己的五脏庙。
告别何光荣,曾念凡一直缠着曾启明舍不得松手,在征询了何思哲的意见之后,曾启明拉着儿子的小手带着他坐到了车上,这爷俩虽然是聚少离多,但是毕竟是血浓于水,那种天性的吸引力是任何力量也无法阻拦的。
何思伟自然不会破坏曾启明父子俩之间的气氛,自己随手开了一辆车,三辆车先后驶出了四合院向长江会所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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