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主仆二人外,就鲜少有人来,故而苏默与袁碧怜玩闹之时,一个受兰领着卢东杰一行人都走到了近前,都还没有察觉。
袁碧怜与苏默双双扭头看去,起初还有些茫然,但看到一下子来了十多人,便猛然醒悟到了两人此时姿势的暧昧,立刻就仿佛偷情被捉jian在床一般,手忙脚乱的就要分开爬起来,原本这个过程倒也简单,可偏偏慌乱中是错漏百出,不是苏默摸了袁碧怜的大腿,就是袁碧怜缠住了苏默的胳膊,愣是浪费了好半晌才双双相携着站了起来。
若是两人神定气闲,不慌不乱,倒也还有办法解释,可偏偏两人却又是慌乱到了极处,立刻就使得原本的六分暧昧有了足足的十成,成了剪不断理还乱的一团乱麻。
卢东杰本以为今ri已是得计了,连一贯看他很不顺眼的萝莉小侍女都已经屈服,这显然是出自袁碧怜的授意,原还想与袁碧怜的情事终于能取得一些实质xing的进展,却不成想看到了眼前如此不堪的一幕,素来仿如天鹅一般骄傲雅致的袁碧怜竟跟一个yin|娃荡妇也没什么两样,骑在一个**着上半身的少年面前,yu行那苟且之事,简直不知廉耻。
“贱人,你做的好事……”卢东杰怒不可遏,骈指指向慌乱爬起来的袁碧怜,吼道:“难怪连袁宗戈前辈的三令五申都敢置若罔闻,却原来是兰带着本少爷恰好赶到,你们是不是就要在这桦木林中媾和了。”
袁碧怜大怒,袁家在西和县中也算是说一不二的大势力,便是在天波府中也有些分量,她身为袁家大小姐,何曾受到过这样的委屈,竟让人指着鼻子骂得如此不堪。
袁碧怜当下就要想出言反驳,将她与苏默之间的事情说得清清楚楚,却陡觉左手上一紧,扭头看去,便发现苏默已经一脸温润笑容的将她左手捏住了,同时耳边传来了苏默细不可闻的声音:“师姐且息怒,这正是一个可遇不可求的好机会。”
袁碧怜心中一动,也明白了苏默言语中的含义,当下将怒火与些微的羞意一齐压住,反手便抱住了苏默的右臂,媚声说道:“默哥哥,你看那人好不识趣,我们两情相悦yu行些人伦之道,又碍着他哪般了,竟这样羞辱人家。”
苏默不自然的吞了吞口水,又咳嗽了一声束了束心神,方才摆出一副凛然的样子义正词严的看着卢东杰,道:“想必这位就是卢东杰卢公子了,我与碧怜妹妹虽然相识的时ri尚短,但却是两情相悦,感情的事情,从来都没有理由可讲,也是极端自私的,我既已捷足先登,还请卢公子能够适可而止,成全一二,不要再做无谓的纠缠了。”
“放你娘的屁!”卢东杰简直怒到无以复加,再也没有半点风度,他辛辛苦苦追逐了袁碧怜好几年,一路从天波府那样的繁华所在尾随到了西和县这样的荒僻之地,是下了多么大的决心,如今好不容易看到了一些希望,却被一个不知道哪里钻出来的臭小子告知已经捷足先登了,他如何还能再忍得住,要知道他可是连袁碧怜的小手都还没有摸过。
“你他妈的算是哪根蒜苗,敢叫本少爷适可而止,今ri不怕实话跟你们说,我与袁碧怜之间的婚约,乃是长辈所订,依足了媒妁之言,你若是不想死,就给老子乖乖的退出,还有你,袁碧怜,你这贱人也给老子听着……”卢东杰指着袁碧怜,忿恨的道:“本少爷得不到的东西,任何人也别想得到,别说你只是与这小子苟且丢了完璧之身,便是你成了瓦舍里的千人骑,老子也会将你娶回去,若不能肆无忌惮的将你玩弄一番,老子誓不为人。”
这时卢东杰的随从中有一人上前说道:“少爷,那厮便是最近在致远堂中大出风头的苏默。”
当下简单的将他所了解的关于苏默的事情说了一说,卢东杰听得更是愤怒难挡,想他好歹出生于**楼,父亲又是长老,也算是名门子弟了,袁碧怜岿然不动的拒绝了他好几年,转身却将自己交给了一个才认识没多久的庄户之子,这他妈算是怎么回事。
他堂堂卢大公子,就输给了这样一个穷小子吗?简直不可理喻,莫名其妙,若不是亲眼所见两人的亲密以及先前的暧昧,他是打死也不会相信这样的笑话。这真是比癞蛤蟆吃了天鹅肉还要传奇。
“上!给本少爷打断那小子的狗腿。”
卢东杰冷冷的吩咐着,一个庄户之子,打了也是白打,既然双方已经撕破了脸皮,他也不会再顾念袁家半分,更何况袁家做主的素来是袁宗戈,如今袁宗戈有求于**楼,只要他占着理,又不太过分,就不会有什么问题。
十多个随从听了卢东杰的吩咐,立刻便一拥而上,将苏默与袁碧怜围了起来,这十多个人站位十分的巧妙,各据一角,彼此呼应,将合围的优势发挥到了最大,显然极擅合击之道,没有给苏默留下一丝突围的缝隙,若想要出去,除了硬突之外,就只能插上翅膀飞走了。
袁碧怜神se一紧,闪身便将苏默挡在了身后,张开双臂虎视眈眈的盯着卢东杰,如一头护犊的母虎一般,说道:“卢东杰,我jing告你,这里是西和县勒马庄,不是你为所yu为的地方,你想在致远堂中蓄意谋害一名武院亲传弟子,不嫌太过张狂了一点吗?”
卢东杰心中一突,他也不是没脑子的人,**楼虽然势大,但他终究也不是门主的儿子,只是长老的儿子,若是当真明目张胆的要害了一名武院亲传弟子,也就太不将勒马庄放在眼里了,如此泼人颜面的事,弄不好就会将勒马庄逼迫到**楼的对立面,若是再加上袁碧怜甚至是袁家在旁添油加醋,恐怕就是她父亲卢长老也会吃不了兜着走。
卢东杰不甘心的压了压炽烈的怒火,不动声se的给随从们使了个稍安勿躁的眼se,示意他们且慢动手,方才冷冽的说道:“苏默,看你在武院月评中的作为,也算是个有血xing的汉子,今ri一见,却原来不过就是个躲在女人身后欺软怕硬的货se。”
袁碧怜回望着苏默,紧张的抓住他的手,显然是怕他一时冲动受了卢东杰的激将,柔声说道:“默哥哥,好汉不吃眼前亏,你可别听了那混蛋的胡话。”
苏默轻轻捏了一下袁碧怜仿如凝脂碧玉的小手,惹得袁碧怜满脸绯红,心中忍不住又是一荡,递给了她一个让她安心的眼神,方才从她身后走了出来,气定神闲的看着卢东杰,不徐不疾的道:“卢少爷,你这是在激我吗?如此愚蠢的小把戏,我在六岁的时候就已经不玩了,不过有一点你倒是说得对,男人的确不该躲在女人背后,更何况你还想染指我的女人,我理应给你一些教训才是。”
卢东杰似是听了天大的笑话,不屑的冷笑道:“一个修行还不足两个月,而且还是修炼【破杀千军拳】这种旁门左道所谓体术的庄户之子,竟敢妄言给本少爷一些教训,当真是滑稽。说吧,小子,你想怎么挑战我,不管什么路子,只要你划下道来,我都接了。”
苏默明显一愣,以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了卢东杰小半晌,直看得卢东杰浑身都不自在了起来,方才好整以暇的说道:“是我听错了,还是你傻了,我又不是白痴,去挑战一个三流巅峰的高手,我只是说给你一点教训而已。”
卢东杰怒道:“别他妈跟本少爷玩这些文字游戏的小聪明,既然你也知道躲在女人身后可耻,便与本少爷光明正大来一个了断。”
苏默以一种你果然很白痴的眼神盯着卢东杰,不屑道:“你不是想让这十几个狗腿子打断小爷的腿吗?小爷今ri也恰巧新练了些手段,正需要些人来练练手,便将他们借来一试,不知卢少爷敢还是不敢?”
卢东杰感觉很憋屈,他实在没想到会有这么无耻的人,一副煞有介事,大义凛然的模样说要教训自己,转而却又拿他的手下开刀,最无奈的是,在这致远堂中,他还真就不敢拿苏默怎么样,但他看着苏默那嚣张的样子,似乎不敢与他交手而试图去欺负他的十多个随从是多么光荣与了不起一般,他心中的怒气就不打一处来。
卢东杰感觉还是要激他一激,便继续道:“要打就跟本少爷打,你不敢吗?不要让我瞧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