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那男人身边,他逐渐清醒过来。倚靠着树干慢慢坐起身,然后看了锦衣一眼,见她没有恶意,才放心地开始就地运功疗伤。
锦衣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并没有急着问话,而是从马车中拿了水囊喂了安阳绵秀一口,然后自己也喝了一些,才把水囊丢到了那男子的面前。
“劝你还是先别急着运功了,先把这个吃了再说!”锦衣先从安阳绵秀的怀中掏出昨日给她的那个银盒子,在里面取出三颗药丸丢给那男子,然后再将银盒放入安阳绵秀的怀中。
男子吃下锦衣丢来的药丸后又重新开始运功。锦衣没有再理他,而是扶着安阳绵秀躺到马车上去。此地不易久留,尤其在身边没有了侍从的情况下。
刚刚安置好了嫂子,正准备上车,却是颈后一麻,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战苍穹看这怀中的人儿,殷红的唇畔冶魅的挑起。
修长白皙的大手上移到了纤细滑腻的脖颈,泛着莹润的指尖魅且邪惑,轻触在细腻的蜜色肌肤上,不时的于跳动的脉搏上来回打着圈,yao魅的眸子渐渐袭上嗜血的残色。
不知道过了多久,锦衣被颈后的刺痛生生疼醒过来,她赶紧看了看四周。马车在晃动,而安阳绵秀却安稳地睡在她的身边。
揉揉发胀的太阳穴,她一把挑开了车帘,“你醒了?”那红衣男子正在驾车,见她醒来,那张绝滟邪魅的脸忽的挑唇对她一笑,她如被电击般的双目发直,口水泛滥失魂落魄。怎么真会有长成这样的人,这那里还是人,简直就是yao孽……
锦衣看阳光西沉天色渐晚,却见到此行的目的地便是通往前面那死火山的主峰。
真是百闻不如一见,这儿果然是高耸危立、四面悬崖,地理位置之险峻难描难绘。那连通天堑的铁锁桥简陋非常,只是在两条儿臂粗的铁链上钉了排木板,夜风急吹便“格勒”作响、随风摇动,不用走上去,只是远远看着已是心惊胆跳。
“这是什么地方?”锦衣担心地看着前面。
“暗夜山庄。”简短的四个字,却是让锦衣吓得跌回了车内。
时间就在她的焦灼惶恐犹豫不安中悄悄流逝,暗夜山庄的上空忽的火花四起烈焰冲天,火药交击崩裂噼啪乱响。然后大门缓缓开启,马车顺利地进入了山庄内。
锦衣握紧双拳,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就被带到这里来了?
这就是传说中富可敌国却也神秘莫测的暗夜山庄,锦衣吸气抬头,就看见了那张绝滟邪魅的脸。妍丽红润如花瓣的嘴唇,噙着抹柔和绝美的笑,暗色双瞳却是森寒冷历杀气严霜。
“下车!”马车停稳后,那yao孽就丢下这一句话。
锦衣依旧不敢动弹,只是愣愣地待在车内。
他扯下车帘,黑瞳一转,突伸手在自己面上一摸,神情古怪的道:“你不是因为那句在市井间广泛流传的‘摘下我的面具,得见我真面目的女人,便是我的妻子’。那句玩笑话,才摘下我那绯玉面具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