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约的事情,离年确实不知道,这个时候听了,只觉得心里一抽一抽地难受。
外面的风刮起,四走的行人都匆忙地拿包和或者任何东西挡在自己的头顶,干净的街道上,垃圾箱被吹翻,里面的纸屑散了出来,被风吹得,四面都是。
“我会等他的,不管多久,等到他回来为止。”离年望着外面即使还在上午,但是已经有几分昏暗了的街道说到。
“年,可以的话,你为肚子里的孩子想想,好吗?”澜渊澈说。
“嗯,我知道的,澈,谢谢你。”离年说。
车子到了他们入住的酒店,车子停下来,正好外面的风微停了一会儿,澜渊澈看着离年推开车门走了下去,走进了萧瑟的风里去。他一直没有下车,就那样一直看着她,看她消失在酒店的大门里。
澜渊澈突然有几分脱力地靠在了后面的椅背上,他轻轻地闭了闭眼睛,前面的司机出声说到,“澜先生,你还好吧。需要去医院检查一下吗?”
澜渊澈出声道,“不用了,谢谢你。”他把手机拿出来,看着里面朋友发过来的他报告的图片,他突然轻轻地叹了口气,将自己完全地靠在了椅背上,深深地呼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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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年很快就见到了龙老爷子,只是在见到的瞬间,那位老人便用杵着的拐杖指了指离年,那是一个指向性非常明显的动作,如果不是老人年龄大,位高权重,大概那动作里透出的怒气,会直接转变成巴掌,扇在离年脸上。
离年其实不清楚老人的怒气缘自何处,后来管家站在她面前,恭恭敬敬地说了句,“少爷到这边来,还有另外一件事情,他是打算在x市和您求婚,那边的教堂都已经预定好了。等您答应了,你们举行了婚礼之后,便直接转机飞去国外度蜜月。”
x市是在G市的旁边,离年记得,曾经外婆和她说过,她的妈妈和爸爸就是最开始逃到了x市,然后再从这里坐船出海,逃往海外。
x市,是她父母最后落脚在国内的地方。
之后,离年就接到了来自x市,那家百年教堂寄过来的询问函,咨询他们在预定的时间里,是否能够到达,因为此前他们再电话时,预留下的那个电话已经打不通了,所以便邮寄了询问函过来。
离年按照询问函上的电话,很快便拨了电话回去。
那边接起来,是个很绅士的外国人接起的电话。
“是秦小姐吗?”电话里的男人问到,留在他们这里的信息,显示的新娘的姓名是姓秦,男人便猜测着问了一句。
“我是,你好。”
电话里的男人说到,“我是这边教堂的牧师,此前一直拨打龙先生的电话,都并未拨通,想请问下,你们婚礼预定的时间能够如期举行吗?我们这边需要确认一下。”
离年站在落地窗前,手指抚着自己的腹部,手里握着电话,说道,“如期,我们会来的。”
“好,秦小姐,后面有任何需要沟通的地方,请打我这个电话。”
“谢谢。”离年说。
挂了电话,离年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她安安静静地坐了很久,而后立起身,走过去,打开门,凝着门外面的保镖,她看着那保镖,而后问了句,“他有安排你们去准备礼服吗?”
保镖看了看前面的女人,微微低了头,说到,“先生说了了的,礼服会赶在婚礼预定的时间前送来。”
离年点了点头,回道,“嗯,好。”然后便折过身,返回了房间里面去了。保镖看着那关上的门,不知道为何,竟然也忍不住轻轻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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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突然在自己面前消失这种情况,离年想,曾经也遇到过。年少的时候,对她好的隔壁的那个男孩子,也是在她的茫然和无知里,突然就消失了。
他们都会离开。离年想,没有东西是永久的。就像她写在心愿牌上的话,“和阿泽在一起,很久”。她只是说“很久”,却不是“永远”。因为她知道,她没有办法和他永远,“永远”是不存在的。她只期盼和他在一起,很久一点,再久一点,也许,一眨眼,就一辈子了呢。
离年抬眼往落地窗外望去,脸上透出了点淡淡的笑意。离年想,他消失了又怎么样呢?在梦里,他一直在她的身边,在清醒里,她只要闭着眼睛,也能够感受到他就在她的身旁。
她知道,他就在她的身旁,一直没有离开过。一直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