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易琨“嗬嗬”低声的笑了起来:“所以我没想永远瞒你,哪怕不是你代替我进入‘锁长生’,可我只要让柳不花进了游戏,再无回头路就行了,因为他是你的宝贝干儿子,是你在这世上除了沈家以外最牵挂的人,你不会让他死。”
“你现在倒诚实了。”
谢印雪怒极反笑,看向朱易琨的目光像是掺了冰一样森冷,“这才是我熟悉的朱老板啊。不过我还是觉得你刚刚奴颜婢色,阿谀逢迎的样子顺眼些,起码比现在的你看上去更像是个活人。”
朱易琨却笑得癫狂畅快,就算谢印雪说他现在像个死人,他脸上也再无方才半点惧色,走到池边的躺椅上坐下给自己点了根烟,直呼谢印雪本名道:“谢印雪,你师父说的果然没错,唯有你是百年难遇的奇才,我的命除了交给你,旁人我谁都不信!”
谢印雪垂眸,用手指沾了点茶水,随意在桌上抹画着,同时状似不经意道:“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你,没先和摆渡者做了交易给我提高游戏难度。”
“嗯?和摆渡者做交易还会提高游戏难度吗?”
朱易琨愣了下,话语里的疑惑不像是装出来的。
所以谢印雪道:“这个不重要。”
“的确不重要。”
朱易琨摇头不屑道,“和摆渡者做交易的那些人,都是眼界太窄。”
柳不花好奇地问他:“那你没找摆渡者做交易,又是怎么通关的?”
他不信朱易琨这种人能靠自己通关。
“这不是有点小钱吗?那些老游戏参与者的装备道具,可都得用钱买呀,朱某便为他们送上了些薄礼,何须摆渡者的帮助?”
朱易琨望着柳不花,又重重吸了口烟,高兴道,“用钱买命,我觉得值!”
柳不花也见状笑了,然后把一杯茶从淋下,浇了朱易琨一脸的茶水,也把他的烟给浇灭了:“我干爹闻不得烟味。”
“行,是我的错。”
朱易琨这厮比阿五还能屈能伸,也不生气,还往自己脸上招呼了两巴掌,“柳先生教训的该。”
“多谢朱老板为谢某解惑,时间也不早了,我也不打扰你享乐了。”
谢印雪看够了他的猴戏,起身就要往外走,“一个月后,你和我一起进游戏。”
“诶带等会儿——”朱易琨愣住了,回过神来后冲到谢印雪面前张臂拦人,“谢先生你说什么?”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不!我不去!不是柳不花替我去了吗?”
“你不去?”
谢印雪笑了,他还没说出下一句话,柳不花就一把拿起果盘旁的水果刀,架在自己脖颈上说:“真不去?”
朱易琨从不怀疑柳不花对谢印雪的忠心,他瞪大眼睛真怕柳不花给自己一刀,赶紧道:“去,我去还不行吗?柳先生您有话好好说。”
柳不花闻言这才把水果刀放下,此时他脖颈上已经出现了一条渗血的伤痕,证明他刚刚真不是在做戏。
朱易琨却再也笑不出来了,如丧考妣把两人送到楼下。
上车后谢印雪找了个创口贴递给柳不花,叹息道:“随便吓吓他就行了,何必真伤到自己?”
“没关系的干爹,头掉了也还能再长出来。”
谢印雪:“……?”
柳不花迎着谢印雪惊愕的目光,隽秀的面容上满是认真,点头道:“多施点肥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