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并非所有人都看不上,他们觉得长久不了的宠爱,毕竟,现在的宠爱是真,到时候能捞多少是多少。
都落座后,宴会开始,虽说今日是大皇子的满月宴,但於菟才多大,什么都不懂,只用最后被抱出来走个过场就够了。
朝朝坐在座位上,小印子已经回来,道方才并没有发现问题,对方将大皇子好生的带去乳母那换了衣服,她听完,庆幸没出问题,却并不觉得自己小题大做。
正式开宴,她做的位置还挺靠前,甚至压过了好几个位份比她高的妃嫔,坐在宓昭媛附近,只是她同宓昭媛不熟,加上宴上歌舞不错,她看的津津有味,也不曾与身边人多搭话。
不想正看的入迷的时候,身旁响起1道说话声:“明婕妤喜欢看这些吗?”
“什么?”朝朝转头,发现问她话的竟是宓昭媛,虽然疑惑,但宓昭媛同她又没什么龃龉,老实陪人话,“场上舞娘身姿柔软,舞姿优美动人,臣妾看着也喜欢,就像那怎么说的,「我见犹怜」,臣妾看了也欢喜。”
“你倒是心大。”
宓昭媛笑笑,瞧着场上舞娘,而后又有些释然,“也确实,你不必惧她们,为何会不喜欢优美舞曲。”
场上舞娘舞姿还在变化,宓昭媛瞧着场上,神情渐渐也带上欣赏,“明婕妤活的当真通透,这几日本宫还在长春宫等明婕妤来做客,不想竟是我小人之心,度明婕妤胸怀了!”
本来宓昭媛来跟她说话,她就有些摸不准来意,听完后面的话,她更是满脸疑惑,连舞曲都不看,询问道:“娘娘为何以为臣妾会去长春宫做客?”
而后猛然想起,宓昭媛如今是长春宫主位,还升了位份,莫不是在暗示她该去贺喜。
想到方才大大咧咧的话,朝朝连忙找补,“娘娘恕罪,臣妾并非是忘了与娘娘贺喜,只是最近不巧,臣妾本想过两日……”
“你当真是……”宓昭媛话都没说完,便以帕掩唇笑了,好半晌才接着将话说完,“不然明婕妤为何以为,本宫说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明婕妤胸怀。”
“明婕妤应当是不记得,这长春宫主位,原本是珍妃,而今她只是珍贵人,不止不是长春宫主位,位份还在明婕妤之下,你若是来长春宫,她见了还得向你行礼。”
“本来我小人心胸,还揣测你会不会来见见珍贵人,今日见了才知道,明婕妤原是胸怀宽广,不计较这些罢了。”
说实话,胸怀宽不宽广,或许是取决于她有没有意识到可以去见珍贵人向自己行礼这件事。
事实就是如此,朝朝听宓昭媛说完,才意识到自己原来可以去落井下石,而她之前没去,只是因为没意识到可以这么做。
现在心思正好都被宓昭媛挑起来,想想却又算了,宓昭媛要是没说这事去就去了,现在她说完,还夸她心胸宽广,事后再故意去长春宫,做法实在太让人看轻了,还是别去了。
“娘娘谬赞,说不定只是臣妾不记得这件事呢?”回话时也没有可以隐瞒或者认下她的夸赞,态度大大方方的。
“就算之前是误会,明婕妤说完这些话也算不上误会了。”
宓昭媛似乎对她更敢兴趣了,1直与她攀谈起来。
1直说到大皇子被抱出来,礼官唱礼前,沈明微突然拿出1个长命锁,“避凶趋吉之物,於菟满月,朕亲自让人打了,正好现在给他带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