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害怕她在他面前永远没有对等的关系。
难道这些都不是值得害怕的东西吗?
他为什么求婚?因为终于找到了前女友最像的模样吗?
她就像是高仿的包包和首饰,终于取代了正版而暂时上位?
她的脸色越来越寒,他爱的从来都不是她!
“我为什么害怕?只是,楚少,你想娶我,我就一定想要嫁吗?”
呵。
楚玄的心被这一盆凉水给浇的哇凉哇凉的。
“随忆,你真的一点儿都不可爱。”
随忆低着头,眼角湿润。
一颗被打开的心脏正闷闷的痛着,她也想张开手臂迎接他,可是迎来的是完整的他吗?
他深爱那个女人那么多年,为了她收集了那么多与她想象的女子,岂是因为她而说忘就忘的。
包括她,她不就是因为童兰熏的关系才会在这里地方与他相遇的吗?
“楚玄,不要做这样的事情,我们永远也不会走到这一步。”
楚玄眼眸刹那紧缩,身体紧绷到极限,心脏犹如被重锤重击一样痛着,她竟然说永远。
她又一次给他判了死刑。
他呵呵冷笑了两声,缓缓的继续蹲下去,捡起地上的玩偶,然后对着屏幕恶作剧一般把玩偶甩向了身后。
薄凉的唇瓣慢慢的掀起,好听的声线轻轻的吐出恶劣的话语,“随忆,做梦还没醒吗?我怎么可能会娶你这样的女人,我只不过心血来潮想奖励一下你昨夜的主动,弯身去捡玩偶而已,不过现在,你的奖励因为你,什么都没有了,哦,对了,如果想让我娶你,下辈子吧。”
“最好是这样。”随忆低低的呢喃着。
楚玄沉着脸,远程操控房间里的设备关机,头顶上的大屏幕也随之暗了下去。
一滴泪顺着眼角滑落下去。
不说意味着大家都可以装糊涂。
楚玄,难道你还不明白吗?我们之间如果有爱情,那一定是对彼此最大的折磨。
“忆忆,你怎么了?怎么回来之后就一直发呆?”祁睛在她眼前摇晃着手臂,提醒她回神。
随忆抬起头疑惑的看着她,“怎么了?”
“是我要问你怎么了?你回来后就一直呆呆的,你平时多灵动的人啊,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啊,难道你跟楚少吵架了?”
安静。
祁睛一看,好嘛,她又开始发呆了。
“忆忆,你到底是怎么了?”
祁睛把椅子拖到她面前,晃着她的膝盖,提醒她回神。
“睛睛,你相信爱情吗?”
祁睛眼神晶亮,毫不犹豫的点头,“相信啊。”
随忆有点儿羡慕她,如此浪漫的天真她好像好久之前就失去了。
“那你相信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吗?”
“人质情结?就是犯罪的被害者对犯罪者产生情感?”
随忆点头,表情迷茫极了,然后又虚弱的嘲笑了两声,不知是笑自己,还是笑这种症状。
她好像犯上了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正慢慢的对楚玄产生情感,一股自己还没意识到已经渐渐扩大的情感。
祁睛被她的样子吓到了,“忆忆,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