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了。他输了。一直到npc宣布季军得住,牧流风都没从地上爬起来。“牧流风怎么了?不会是受不了这个刺激摆烂了吧?”“看他脸上表情,心情很崩溃啊。”观众们议论纷纷,傅疏狂却站了起来。他觉得老四很大概率是遇到了不可抗力的情况,就像他上次那样,动不了啊。牧流风确实动不了,但比起动不了这个事实,他更想不通的是,他怎么就动不了了呢?唐辞快步走了过来,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瓷瓶凑到牧流风鼻端。牧流风猝不及防间吸了口气——我去!痛苦面具瞬间上脸。“什么东——”唐辞迅速捂住他的嘴,把他从地上拉起来的同时,低声道:“抱歉,我忘了我还带着几个新做的淬过毒的飞镖。”牧流风深吸一口气,有句话堵在胸口,不知该怎么讲。“就,你有这玩意儿,你怎么不拿出来打穆十四呢?”唐辞皱了皱眉,看起来有些心虚,“我本来没想用的,比武,不公平。”牧流风:“”倒霉怨种就是我是吧?傅疏狂看见唐辞把牧流风扶走了就放下心来坐回了椅子上。远一点的观众席里,甜妹捂住嘴,自言自语道:“不行不行,大师兄和师哥都是直的,是我想多了,我不该,我有罪。”“唐糖,我保证,我只画小黄图给自己看。”“不,你不能,带我一个。”季军站结束后就是更令人心情激动的冠亚军赛。榜一明释大师实至名归的许多玩家心目中的最强者,榜二穆十四,e只能说人设立在那里,迷妹巨多。不过从现场喊麦环境来看,穆十四赢了,明释大师吃亏就吃亏在能豁出去喊的粉不多。哦,云想想除外。尖利的女声在房梁顶上响起来,虽然单薄,但位置特殊。也算是赢回来一点吧。“咱们阿花妹妹能耐可以的。”牧流风缓过来了,把唐辞也带进来坐在一起。唐辞抬头看了一眼云想想站的位置,“那里不好上去啊。”“是不好上去,阿花妹妹轻功很优秀的。”牧流风顺手递了个瓜子给到唐辞,“来来来,兄弟,让我们期待明释把穆十四揍开花的样子。”穆十四脸上依旧挂着笑,但傅疏狂愣是从他那个笑容里看出点勉强的意思。凑过头和牧流风道:“你觉不觉得他这会儿笑容不太灿烂?”穆十四:“我管他灿不灿烂啊?他最好给我哭。”“不是。”傅疏狂:“我的意思是,他好像没那么自信了。就是那种劳资有后手的自信。”“因为对上的是明释?”唐辞问。傅疏狂摇摇头,“不好说。”他其实在想,会不会穆十四就是用了药,而那种增长内力的药时效到了,或是,没有了?但这种猜想,只是个猜想,它尚且不能证实。傅疏狂七想八想的时候,牧流风忽然猛地拍了拍他,“嘿兄弟,我现在觉得你刚才说的没错。”傅疏狂:“嗯?”唐辞:“他保守了。”傅疏狂:“什么?”保守,啥叫保守?他难道还狂野?牧流风“啧”了一声,具体解释起来,“他之前打架,能感觉得出来他不保留内力的。几乎都是费内力的大招式衔接,伤害高,续航短。但现在不一样,你看,他主攻的夺命连环三仙剑之间衔接了许多华山剑法的剑招,华山剑法快虽快,伤害却比三仙剑低上许多。他要是能力还足够,干什么舍弃三仙剑用华山剑法?我觉得,他身上不对劲的地方,可能出了点问题。”“铛。”“铛。”“铛。”急促地抵挡,剑刃一次比一次更贴近自己,穆十四已经管理不了自己的脸部表情。他心里暗骂了几声,那个江湖郎中npc,特么到底消失到哪里去了。早知道当时就多买两瓶。穆十四第不知道多少次后悔自己身上钱带上了,不过他那时候也不知道本来固定时间地点出现的江湖郎中会突然就不见了。略一走神,明释一掌击在穆十四胸前,穆十四倒飞出去,竟然直接跌出了演武台。那一刻,全场哗然。看场外转播的钱多嚯的一下站起来,“千两,千两,徐千两!发了发了,我们发了!”徐千两拨着算盘珠子,对着唐辞和牧流风输赢的那个场次结算唉声叹气。老四啊老四,你这一屁股往地上一坐,不光坐掉了季军,还坐掉了他大把的金子。“什么发了?哪里发了?你也不看看牧流风那个赔率,这把不亏就算不错了!”徐千两那个痛心疾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