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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第2页）

&ldo;自是不敢忘的。&rdo;五姨娘伏身应道。

五姨娘这边刚向四姨娘讨好完，黄氏那般就得到了消息。

&ldo;五姨娘去了四姨娘的院子，还坐了许久才离开？&rdo;黄氏高傲依然，身子却消瘦了不少。自打四姑娘出嫁，她忧思甚重，寝食难安，就怕四姑娘过得不好心生怨恨。怨她这个做娘的没本事，恨她这个做娘的毁了本应好端端的亲事。三姑娘现在已经跟她离了心，若是四姑娘也……她这一辈子还剩什么？

&ldo;多半是为了七姑娘的亲事，想讨好四姨娘为七姑娘说门好亲事。&rdo;钱妈妈自认猜的□不离十。五姨娘那点小心思，还真瞒不住人。

&ldo;好亲事？五姨娘倒是会想。&rdo;黄氏不以为然。区区一个庶女就是老爷也没放在心上，想要说亲，单凭四姨娘有何用？

&ldo;五姨娘怕是看中了四姨娘身后的齐家和肖家。说到底只是一个庶女，七姑娘的亲事好不到哪去。顶多说个娘亲稍微得势点的庶少爷。&rdo;钱妈妈分析道。

&ldo;庶子少爷上京城里多的是。不过这娘亲稍微得势点的庶少爷？四姨娘不会为九姑娘留着？&rdo;一旁的王妈妈忍不住插嘴道。再得势还不是被当家主母压着？甚至被记恨着。这样的姨娘早晚会出事，连带庶少爷的日子届时恐怕也不好过。还不如找位寻常的庶少爷过活来的安稳。

&ldo;哪能不留？想必是九姑娘挑剩下来的人家让给七姑娘。&rdo;钱妈妈说着就望向黄氏，等待她的发话。

&ldo;罢了。狗咬狗，只要不咬到咱们身上来就行。&rdo;黄氏冷笑着结束了这个话题。

钱妈妈和王妈妈均是一愣。看来，经过了四姑娘亲事的打击，太太通澈了不少。只是，再通澈也换不回三姑娘的心，也改不回四姑娘的亲事。

黄氏沉默了一会，忽然开口问道：&ldo;八姑娘这段日子在忙什么？&rdo;

这么多年来，这是太太第一次主动问及八姑娘，钱妈妈和王妈妈再次滞住。好在钱妈妈回神的快：&ldo;听说八姑娘即将完成手中的最后一件绣衣。&rdo;

黄氏面色怪异的变了又变：&ldo;两位妈妈觉得，八姑娘如今的风头何时才能过去？&rdo;

王妈妈心下凉了凉，小心翼翼的开口：&ldo;老奴觉得八姑娘的风头是不可能过去的。这大半年来，一件一件的绣衣送进宫中，一次一次的赏赐下回莫园。八姑娘在宫中那些主子心中的印象怕是好的不得了。太太可别忘了，五月里八姑娘病倒的时候，宫中派来探视的人差点没踏破咱们莫园的门槛。太后娘娘还下了口谕，命宫中的御医前来诊治，让八姑娘好生歇息了一个多月才又开始绣制的。&rdo;

&ldo;说是病倒，不如说是累倒。那些主子们心里明镜似的，对八姑娘肯定更加高看了好几眼。如今的八姑娘可不能得罪。那一个多月，静安公主和御史夫人都是三天两头派人过来看的，也是真的对八姑娘上了心。太太，咱们可不能再得罪八姑娘。说到底，还是太太肚子里出来的不是？&rdo;钱妈妈掏心掏肺的劝道。迟了这么些年，八姑娘终究还是熬出头了。

&ldo;我何时说要得罪她了？不过是问问罢了。&rdo;黄氏泄了气般靠在椅背上，脸色发白。

钱妈妈和王妈妈便不再多说。只要太太不去找八姑娘麻烦，什么都好说。

黄氏这突来的一问太过不寻常，王妈妈自然是要传给莫绮琉听的。

&ldo;太太这是悔悟了？想起咱家姑娘的好了？&rdo;青芸坐在桌旁，一边吃点心一边嘟嚷。

&ldo;吃都堵不住你的嘴。&rdo;紫芸说着就往青芸的嘴里再塞上一块点心。

&ldo;唔……&rdo;青芸被这一塞，彻底没了声音，只得鼓着腮帮子猛嚼。

莫绮琉悠闲的绣着最后几针，心情大好。总算是完成了，这回她可是彻底解脱了。至于黄氏的打算，青芸紫芸两姐妹的嬉闹，她全然没有放在心上。

&ldo;姑娘这件绣衣准备何时送进宫中？&rdo;瞥了一眼青芸紫芸，待两姐妹安静下来，赵妈妈开口问道。

&ldo;待到冬月初。&rdo;五月的一场大病，免了她一个多月的休息。直到七月初再开始绣制时，太后娘娘发话让她放慢手中的针线活，只管顾着身子。得了太后娘娘的口谕，莫绮琉自然奉行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