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差把“爱吃不吃”挂在脸上。
王向瞧着他,眯起眼眸:“你小子……很狂啊。既看不上我们,何不来比一场?”
江亭钰大方抬眸:“比什么?”
三人打量他两眼,笑道:“投壶,蛐蛐,蹴鞠,还是斗鸡?你年纪小,你选,我们也不欺负人。若是不敢,求饶也就算了。”
江亭钰夹起豆腐入油煎炸,眼皮都不抬:“你们选吧,我都奉陪。不过就这么比可没意思,得要有赌注。我若赢了,你们便听我差使一月,可好?”
三人对视一眼,林笑问:“你若输了呢?”
“我若输了,便当众道歉,认你们作哥哥,免费请你们吃一个月。螺蛳粉臭豆腐或新菜品,任你们选。”
王向点头:“小子,你最好说话算话。”
“比试地点我来定。”江亭钰道,“除了赌注,还得有观众才热闹。届时,记得把你们书院的人都喊上。”
“都喊上?届时输了,你也不怕丢大了人。”林笑讽道。
江亭钰弯唇一笑:“反正输的不会是我。怎么,你怕了?”
三人被他一激,当场应下,约了时间地点。
等纪潇切完豆腐出来,就见江亭钰已经送走了客人,挂上了售罄牌子。
“你们在聊什么?”她在屋里隐约听见有说话声,抬眼去看,王向三人的背影已经走远,隐约还听得见一两句骂声飘来:“这臭小子跟我们有仇吗?加这么多辣……!”
“没什么。”江亭钰正哼着小曲收拾桌椅,准备打烊。他看起来心情很好,眼角眉梢都透出愉快,见了她一蹦三跳地凑过来,瞧着她手里端的豆腐摇摇头:
“这些不够。”
纪潇:“嗯?”
他神秘兮兮的,眉眼间淌出些得意,邀功般倾身过来。轻飘飘的话语带着笑意,像柔软的羽毛落在她耳垂上:“要多备一些,明日有笨蛋给咱们拉客来呢。”
纪潇疑惑再问,他便不肯多说了,眉眼弯弯地哼起调子,手脚麻利收铺子回杏香村。
回去路上,纪潇一再追问,他才把打赌的事老实交代。纪潇一愣,随即揪住他耳朵:“好啊,纪小玉,你还学会打赌了?”
王向三人,一看就是呈麟书院里的小头目。斗蛐蛐、蹴鞠、投壶,除了读书外的玩乐那都是行家。虽作为商户她与他们交好,但小玉呢?他才15岁,一个人误打误撞漂泊在外,好歹是被她捡到,不然还不知会遇到什么。
纪潇看着自家白兔子一般乖软单纯的小孩,实在担忧。真要打赌,就小玉这般好磋磨的脾气,还不得被王向那几个吃干抹净剥了吞?
“这赌约不作数,我去跟他们说。”纪潇想了想道,江亭钰瞄了她一会儿,被揪过的耳朵尖软软红红的,眸光清亮含笑:“你是不是特别担心我?”
“不然呢?”纪潇敲敲他脑门警醒,“以后不许这样了,你怎么斗得过他们。”
江亭钰看不见的小狗尾巴摇了一摆,听出她咬字里重音的“你”和“他们”。怎么听怎么担心他,怎么听怎么怕那三个欺负了他。
他莫名地心情愉快,唇角上扬,安慰道:“哥哥不怕,咱们只需备足食材,明日只怕人数众多,还得喊上牛嫂牛弟进城帮忙。”
纪潇看他认真,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