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未想过要放弃舞蹈。
可是,自爷爷走后的日子以来,她已经过得浑浑噩噩,即便是有了这份金奖,她也找不到一个人去分享。
努力的意义又在哪里呢?
她忽然觉得很难过。
红唇抿直:“这是我的私事。”
见她情绪起伏骤然变强,即便如此,她还在惯性地去强压。
晏朝聿平静道:“我没有插手你人生的意思,只是希望,你能够做你想做的事情,多为自己而考虑,不要后悔,不要为一些为难的而放弃自己所热爱的,爷爷从前给你怎样的生活,以后在我这里,也不会有任何变动。”
一颗褶皱酸涩的心好像随着他的话在被抚平填补。
对视的这一分钟,从他的眼神里,仿佛听见他在说——
我会尊重你。
离开餐厅时,时间刚好走到九点,最终温臻没能请到这餐饭钱,晏朝聿假以借口提前去结了账,察觉到她情绪变化,又拿她之前那颗钻石做文章。
因是私人行程,除了司机外,再无旁人。
车门是晏朝聿为她打开的,温臻刚坐上去,车内的空调便升了温度,春夜微凉,他的司机很体贴周到,温臻理了下裙摆流苏,一半乌缎般的青丝便垂向她光裸的手臂,黑白相映,发下那段腰肢微微下塌,贴身衣料下勾勒出她腰窝的弧度。
温臻正要抬腰整理头发,身侧便有一道暗影掩住车外光源,一双温热宽大的手轻轻勾过她的发丝,将其拨至耳后,动作并无停留,一缕清冽的柑橘烟丝味汩汩而过。
回程这一段,许是夜里一起饮过酒,窗外的春风都令人沉醉。
她鸦睫轻翕,回想起刚才那一幕亲密举动,垂在身侧的手微微发僵,隔板升着,将二人的影子交叠起来。
倒影画面中,那双分明的大手像是落在腰身下方,陷落一点。
遽然间,温臻红了脸颊。
属于他的气息愈发浓烈,像是在将她围堵。
温臻有一瞬的失神,直到耳边响起一声啪嗒,是安全带解开的声响。
抬睫往上,是男人滚动的喉结,再往上,是那双笑意清浅的眼,措不及防地与她相撞,晏朝聿的声音发沉:“怎么在走神?”
原本是无比寻常的一句问话,却让温臻因升温而滚烫的脸颊弥漫到耳垂。
“啊……?”温臻红唇微张。
“帮你解安全带,你到家了。”他轻笑一声。
温臻循着他微抬的下颌看向车窗外,她走神的时间里,已经抵达景御府,而刚才一闪而过的画面也仅仅是他顺手的一个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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