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臻挑眉:“是什么事?”
“就是前不久,你是不是去过tonight呀?”
温臻捻着勺子的手顿了瞬,撩睫看她:“你也想去?”
晴好摆摆手:“不是,我想问问你有没有见到在酒吧见到一个人,身高和大哥差不多,看着又比大哥年长一些,长得呢有一点点英俊——”
“你是想问靳先生?”温臻直说。
“对!嫂嫂你也认得他?!”
“我家与蓝宇有过合作,见过几面。”
何止如此,在澜城时,她还曾主动与其有过交易。
晴好倒是没在意这个,只问:“所以,那晚在酒吧,他是不是也在?”
见温臻半晌不答,晴好兀自说道:“我就知道那晚他回京市了,大哥还不情愿告诉我,他俩就是穿一条裤子的。”
听到最后一句,温臻忍不住翘起唇角。
难得有人将晏朝聿形容得如此接地气,但下一秒,她脑中有一个运作的小齿轮忽然停下,她看向晴好,声音柔柔:“靳总和晏朝聿是好友?”
“对啊,向东哥的家就在老宅对面那户,我们小时候是在这条胡同一起长大的。”
一提起那个人,晴好表情怏怏,趁着四下长辈都离开正厅,她侧身吩咐佣人拿瓶红酒过来,自顾自倒了满杯。
温臻瞧着她直接喝了大口,想起自己在酒吧醉酒那夜,她不由提醒道:“晴好,别喝那样快。”
晏晴好是晏家二叔的独女,自小就有撒娇的本事,屋内没旁人,她直接蹬了高跟鞋,曲腿坐上沙发抱住温臻的腰,喃喃说:“嫂嫂,可以抱抱我吗,我只是有点伤心。”
温家只有两个女儿,堂妹温粤小时候绝不会同她撒娇求抱。
晴好叫了一声臻臻姐,软糯糯的,温臻心也跟着软起来,为她捋过发丝。
“晴好,再伤心也不要用酒精解决问题。”
晴好说:“嫂嫂,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没关系的我酒量海着呢,小时候跟着大哥他们偷偷喝过好几次祖父的酒,早就练出来了,不会醉。”
话到最后,她用极轻的气音又说:“虽然比不过大哥和那个人……”
晴好捞起桌上的手机划开,视线停在通讯录最顶端的某处许久。
她已经有一个月打不进这通电话,对面早就把她拉黑。
靳向东几乎拉黑了她所有社交软件。
多狠心一男人。
满腹委屈与难过在包裹着晴好,她亟需一个宣泄口。
半瓶干红下肚,她准备再倒一杯时,一只手忽然横过来夺过酒杯,长影由着灯光投射,罩住两人。
晴好眼神瞬慌,抿着嘴,眼底氤氲泪花:“大哥……”
“晏晴好。”男人只冷冷念她的名字。
警告意味太浓,晴好憋住情绪,捞起手机从温臻怀里起来,趿着鞋准备离开屋内。
走到雕花门时,身后又来一句。
“不想跪家祠,就回房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