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话叫,亏什么,也不能亏了五脏庙。
这顿饭破天荒的,她将餐盘里的肉类都吃得差不多,至于第一口品尝的口蘑,也便失了空余肚子。
见状,晏朝聿笑而不语。
小姑娘面皮太薄,他恐又将人惹恼,只得在心底评价一句,隐藏款肉食动物。
飞往佛罗伦萨的航程需要十三个小时,其间含一次转停法兰克福。
温臻接过空姐递过来的薄毯,飞机上的这顿餐她吃得有些食不知味,没动几口,文杉是有些饿,且不用控制饮食,吃得十足饱,擦了下嘴,她瞄过温臻那边。
“最近是不是长胖了?”
她有一周多没称体重了,提及这个,她想了想这几日在檀庭吃的每一餐,回答:“不排除这个可能。”
“可能?”文杉正了正头枕,又攥了把她纤细的手腕,往下又去探她的腰围:“感觉也还好,还是挺瘦的,但你脸色确实好很多,红润有气色——”
说到这里,文杉眼神变了变,轻啧一声:“差点忘了,这么有气色看来是因为爱情滋润呀。”
“臻臻,从没见你谈过恋爱,直接结婚的感觉怎么样?”
文杉,一个行走的小黄人。
不对,是一个漂亮又充满魅力的行走小黄人。
谁知道这听着平平无奇的问题,暗藏什么玄机。
温臻选择避而不答,但有那么一瞬间,她忽然又觉得,生命中好像就真的有一个不声不响地闯进来。
因得到过一份更好的,再遇见旁的,便也会与之作比较。
譬如那份没动几口的晚餐。
但这些奇异感觉,却令她不知该在心中拉响警铃,还是将门窗敞开。
有些答案想着想着,就回到心里又沉下去。
这一梦拂开后,她缓缓撩睫,舷窗外的云层很厚,意大利和国内的时差相差6小时,算着时间,国内已至凌晨四点,而这里尚在下午两点,天空是湛湛的浅蓝色,阳光金灿灿的洒落大地。
飞机抵达arigovespui机场。
刚到机场,李教授安排的人一眼便认出她们,恭敬着将人接上车,往目的地开。
司机许是常为主人待客,时而话多,时而话少,掐得准人心。
文杉这人倒是喜欢将地方和人摸透,便也多套他几句话。
聊着聊着,就聊到早上便到的几人。
“她们比温小姐到得早些,这个时间应该在庄园里用下午茶。”
她们,温小姐。
好大的区别待遇。
文杉暗自琢磨着,又想起温臻那位大佬老公,忽又觉得,这样的区别对待也是理所当然。
教学相关的考核自有真凭实学,但教学之外的人情世故,这世界总是这样转动的。
齿轮带动齿轮,社会秩序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