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了吗?大家心照不宣的事情唯你不知,尊卑之分何其明显?
“呀~”
冷不丁一声惊呼传出,原是乔杉面露“歉意”地抬手捂上嘴巴,“悻悻”地望向汐澜,眉间染上一抹明显的虑色,貌似再认真不过地上下打量一番,“义正言辞”地嘟囔道:
“差点忘了,就三殿下您现下的形象,对待这盛大场面,又该如何是好?”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于这个关头前来,无非是想着给她刺激到搞出点什么幺蛾子,才好丢脸丢上国宴场地。
啊呀,原主究竟是有多蠢,才令这两个自信满满的家伙,肆无忌惮地跑来算计?
懒得多言半句,汐澜登时扶着床沿站直身子,对于两人明晃晃的嘲讽未曾表现出半分在意,面无表情地直视而过,风轻云淡地回应道:
“本王待如何,便不劳宁姑娘关心。”
随即敛去面上表情,礼貌性地微微颔首示意,冲着外间伸出手掌,直截了当地驱逐道:
“既如此,妹妹便不留二姐姐,如今这副模样,倒当真需得收拾一番。”
滚吧滚吧赶紧滚,烦死她了,不说得明白点就跟傻子似的,一点眼色不长,真的是,同这些不成事儿玩意儿多作半个表情,她都觉得是在浪费光阴、浪费生命。
笑得满脸惬意,两人丝毫没有遭人嫌弃的自觉,施施然地起身,不慌不忙地摆了摆手,晃晃悠悠地朝着屋外走去,周身萦绕着名为讽刺的意味,轻飘飘地伸伸懒腰,阴阳怪气地感慨道:
“好,我们这便走,妹妹可得好生准备一番,毕竟,相府那位公子,也是会去的呢,呵呵!”
眉眼含笑,结伴而去,独留满眼怒气的无霜“砰”地一声大力关上房门,折返扶着汐澜重新坐于床边,眉间尽是怨气,狠狠跺了跺脚,愤愤不平地念叨着:
“二皇女她们怎么能这样,话里话外给您添堵,还有陛下,明知您身子不适还非要强求着入宫。”
要知道那位相府公子,可不是什么好人,莫名其妙将自家主子勾得神魂颠倒、做尽荒唐之事不说,日常端得那副高冷的冰山脸,对其爱搭不理,甚至仗着这等旁若无人的宠爱,屡屡随着二殿下一同算计,心眼黑的可怕。
听着小丫头喋喋不休的念叨,感受着不经意间散发出的浓浓关心,汐澜心中蓦然升腾起阵阵暖意,望过去的眸光愈加添了几分真诚,轻拍她的肩膀,朝着桌边努努嘴,云淡风轻地催促道:
“行了别抱怨了,抓紧收拾,可别误了进宫的时辰,要不然,可就当真如她人所愿了。”
唔,她想知灵了,那个无论身处何种逆境都会义无反顾守护她家公主的小蝴蝶。
如常的面色之上不见丝毫破绽,这可给无霜吓个够呛,惊讶地张大嘴巴,活像遇上什么耸人听闻之事,直勾勾地盯着汐澜的眼睛瞧个不停,不安地吞吞口水,犹豫着问道:
“主子啊,您……真的没事吗?”
今日的她,怎的如此奇怪,行事作风出奇的淡定,对于那二皇女她们的挑衅置若罔闻,就连提起那位,也未像往日那般要死要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