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太胆大,还是那个女皇太蠢?
又或者是,这两人原本就是一对鸭子喝烧酒——半斤八两?
“放心吧!”
拍着胸脯不假思索地回应一句,汐澜面上尽是傲然,兴致满满地挑了挑眉,顺手捞起桌上的小玩意儿于他面前晃了晃,煞有介事地咧唇轻笑,胸有成竹地保证道:
“所用之人,都对南宫漓忠心耿耿,况且,我做东西亦并未一蹴而就,分属不同的人完成每个单独看来都不会有任何问题的部件,即便被人翻出来,只会道一声漓王玩物丧志。”
至于其他,断然不会有所察觉。
“汐儿就是聪慧。”
随口夸赞出声,临湛大半神志仍旧集中于这位满屋子的“成果”,冥思苦想未得灵感之后,终是认命般地投去一抹钦佩的视线,百思不得其解道:
“只是,你也只是比我早来不过几日,又尚在病中,何以手眼通天到迅速招募这些?”
反手将那物件朝他抛去,汐澜随即转身,去向房屋另一侧的桌边探查,垂眸审阅之际,回想着事件肇始的场景,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地摇着脑袋叹息一声,头也不回地说道:
“要说这原身也是傻的厉害,成天同那些恨不得将她拆吃入腹才肯罢休的狐朋狗友鬼混,对于父族留下的忠属一个都不加以利用。”
若非如此,倒也真不至于落到生母不喜,继父厌恶,混沌度日,人人可欺的地步。
“啊哈?”
唇边溢出两个轻浅的字眼,不敢置信地转眸望去,临湛一张俊朗依旧的面容之上写满嘲讽,寻摸一块空隙,直接纵身跳上桌边,微微挑眉笑笑,顺理成章地感慨道:
“你是说,这些原本便是被那南宫漓忽视掉的资本?作为一个出生皇家之人,呵呵~那她当真是够蠢。”
只是,如此一来,两人异世独处的时日岂不要被大幅缩短,这可不行啊,绝对不行!
怡然自得地晃着脚丫,怎么看怎么没心没肺,心下不爽的汐澜当即跨步上前,抬手便是将人拽下,扯着衣领即是朝外走去,黑着一张脸,忙忙叨叨地催促道:
“走吧,再去下一个地方,既然来了,那便不能腆着个脸吃干饭。”
真服了,自己在这里累死累活想法子,他可倒好,一副偏安一隅的悠哉模样,全然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这哪行嘛?脑海里的小天平要翻了好不啦!
千叮咛万嘱咐还非得跟着来,那就得给她干活,哼,某个眼红叭啦的汐澜表示,糟心事态当前,谁都休想闲着!
心甘情愿地被她牵着向前,心念微动,指尖蜻蜓点水般地触上她的手腕,临湛转而再次摆出那副令人鸡皮疙瘩起一身的神情,一个接着一个、不要钱似的妩媚表情争前恐后地传入汐澜眼中,故意捏着腔调,矫揉造作地念叨着:
“只是……人家灵月男儿就是在妻主庇护之下吃干饭的,不干活也是可以的,汐儿啊,你看咱们外来户,最好还是入乡随俗的不是?”
言外之意便是,抛却前尘不论,今时的他,全然如同灵月男子一般,天生具有撒娇求抱抱的资格,需要妻主哄着,需要妻主护着,需要妻主放在心尖宠着爱着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