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衍心中愈发不安。
这种不安在关衍被人传召的时候放到最大。
灯火辉煌的庭院,丝竹之声夹杂着淫生浪语四散开,关衍顿时有种进了淫窝的错觉。
吟哦和粗重的吐息让因自身怪病而对兴欲一事极为抵触的关衍面色通红,目露尴尬,只能垂眼僵在那。
白皙光裸的手臂推开覆在胸前的头颅,男子刻意压低的婉转声音响起:“愣住作甚?过来!”
那低柔的嗓音魅惑甜腻,关衍心头警铃大作,正惊疑这莫长老是个断袖时,那头颅的主人径直从纱帐后的香榻上摔下来,一双大睁着的眼眸对上关衍。
一失不挂的汉子脸上还保留着死前攀顶高峰的满足神态,关衍只觉得好似掉进了冰窟,全身血液都凉了个透。
这一刻,他才清楚的意识到自己到底进了个什么地方。
这一刻,他被懊悔急切蒙蔽的理智终于清醒过来。
村人对他的评价除了心善便是沉着稳重,可这样的他为了一个未能证实的消息,像个毛头小子一样,头脑一热便闯进这个草菅人命的江湖邪派来寻人。
到底是善心作祟,还是出于愧疚,抑或是因为别的什么,此刻在关乎原则问题和性命被胁迫的境况下,关衍看清了。
小九于他,并不只是暂住他家的孩子。
一时间,百种滋味涌上心头。
瞧他还是不动,那声音有些不悦,重复了一遍:“过来!”
关衍咽了咽口水,腰背挺直:“恕难从命!小人是来学武的,不是来卖身的!”
这正直古板的话惹得那声音娇笑不已:“有趣!有趣!进了我合欢宗说要学武却不愿意献身,你当我合欢宗是秃驴窝还是道观?”
关衍无法回答。
他知道自己此举很愚蠢,但他实在没办法接受其他男人的碰触。
一条软绸飞射过来,看着地面的关衍一时不察被卷着腰身扯到榻上。
面目阴柔的男子翘着兰花指抵在唇边轻笑,饶有兴趣的看他不断挣扎:“你乖一点,我教你修炼,包你快活似神仙。”
关衍充耳不闻,用力拉扯缠住四肢的软绸。
“嗤“的一声,劲气划过,关衍身体一颤,胸口衣衫被划破,一道血痕跃然而上。
血珠迅速渗出,而后滑落,衣衫很快被染红了一小块。
指尖沾了点鲜血,男子伸出舌尖轻舔,那陶醉享受的姿态让关衍感到无比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