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什么狗娘养的&ldo;统一特快&rdo;!该死的中国佬!
美国必须反击!
160装甲教导旅1营2连上尉连长成猛恼怒不已,眼看一个小时后就要开拔,可手下车组还有人外出未归,&ldo;他妈的!是哪几个人!&rdo;成猛暴怒地冲三个排长大吼,&ldo;胆大包天!&rdo;
&ldo;报告!&rdo;二排长齐鸣怯生生地回答,&ldo;是206车的毛建军,211车的吴克侠!&rdo;
&ldo;操蛋!&rdo;成猛几乎把手指戳到齐鸣脸上,&ldo;你他妈怎么带兵的!昨天就二级战备,你还叫他们出去,你是不是也吃了豹子胆?你有几个脑袋!&rdo;
&ldo;不是!他们是偷偷跑出去的…!&rdo;
&ldo;少废话!&rdo;指导员廖书示意成猛息怒,转身厉声对齐鸣说,&ldo;他们上哪去了?马上派人去找!限你30分钟找到!&rdo;
&ldo;已经派人去找了!&rdo;齐鸣心里何尝不是一肚子火,毛建军倒还罢了,这个一向稳重的吴克侠是发了什么神经!唉!已经当了4年四级军士的吴克侠虽然是营里的技术尖子,但因年龄和学历提干无望,转业的事也拖了下来,是不是这个时候有情绪给老子添乱呀!
&ldo;你这个指导员怎么当的,大战在即,&lso;几种人&rso;都搞不定!弄不好我们都要兜着呀!&rdo;成猛还余怒未消,又开始对廖书不依不饶。&ldo;你不是说政治思想工作是我军优良传统,要常抓不懈么!&rdo;
廖书宽宏大量地一笑,没有答茬。成猛看他不接招,只有压了火,一屁股坐在炮塔上。
三排长艾山看看手表,说:&ldo;他们应该跑不远吧,再不回来我们就出发!&rdo;
成猛一撸袖子,气哼哼地对廖书说:&ldo;那两个家伙回来非好好整治一下不可,杀一儆百!重大军事行动迫在眉睫,还敢溜边!这还得了!要不是演习,我先毙了他们……。&rdo;
&ldo;谁能担保这次是演习?&rdo;廖书说,&ldo;我觉得不是!&rdo;
成猛眼皮一阵乱跳:&ldo;怎么,真的要打?那干嘛还把我们望西边拉?&rdo;
&ldo;声东击西,老传家宝了,只不过是彩头更多罢了。&rdo;廖书俊白的脸微微泛红,这位160旅著名的帅哥指导员可不是光凭外表抢到这个职位的。他乃将门虎子,原先在38集团军坦克6师任作战参谋,战术基本功极其扎实,一口英文说得比普通话还溜,经常以其独到的见解语惊四座。算算也是军中&ldo;太子党&rdo;,加上风流倜傥,一表人才,很得那些&ldo;将门美女&rdo;的欢心,可谓前途似锦。可他好好的办公室不坐,偏生喜欢在坦克里厮混,喜欢坦克甚过女人,很快被女同胞们斥之为&ldo;变态&rdo;。建160旅时他不惜动用军中关系一定调到这里。原先艾山、齐鸣这些排级军官包括成猛本人对这个&ldo;太子&rdo;颇不以为然,以为他只不过来这里镀镀金,为今后的升迁赚点资本,但廖书凭借自己的实力很快让部属们对他这位指导员佩服得五体投地,大家都尊称他为&ldo;小诸葛&rdo;。连向来自诩&ldo;老子天下第一&rdo;的成猛也对这位足智多谋,不温不火的搭档恭敬有加。也只有廖书敢在脾气暴躁的成猛发火时淋他的冷水,其他人,别说营长,&ldo;就是他妈的军长来,老子也不尿他那壶!&rdo;成猛发起飙来确实是天不怕地不怕,素有&ldo;成二飙&rdo;的&ldo;美誉&rdo;。他要是认为自己有理,八辆坦克也拉不住,用他的话说,谁有本事就服谁,谁会打胜仗就听谁,军人啥都不服,就服&ldo;胜利&rdo;。
2营开始装车,98式坦克的咆哮声震耳欲聋,一辆接一辆的&ldo;泰安560&rdo;重型坦克运输车拖着这些重达55吨的庞然大物加入整个160旅的钢铁洪流。
&ldo;不等了!三排先上车!&rdo;成猛冲艾山一挥手,艾山点点头,利索地跳上坐车,开始下达命令。甫拉提艾山是全集团军唯一的一位哈萨克坦克手,身材极为粗壮,肌肉过分发达,多毛,经常被成猛讥笑说他是&ldo;猩猩&rdo;。能够成为全军为数不多的少数民族装甲军官之一,艾山付出了常人难以想象的艰辛,要进160旅没有两把刷子是绝对不行的。艾山最大的特点是作战勇猛,敢冲敢杀,在过障碍的越野训练中经常将坦克开得犹如西域草原脱缰的的野马,曾经在35公里的速度下快速射击,6发6中2500米处的运动目标,号称百步穿杨的&ldo;神炮手&rdo;。这小子性子野得很,在一次实兵演习里,他故意驾驶坦克以60公里的高速擦边急弛过军长的车队,扬起冲天的的尘土,恶作剧地将军长的车裹进滚滚的黄尘里,呛得军长和一帮参谋们浑身是土,也叫军长记住了这位来自西域大漠的哈萨克坦克手。
一阵急促的摩托车声由远而近,成猛斜眼看去,1辆老旧的解放摩托尖叫着在车队边停下,2个人影连滚带爬地跳下车。
&ldo;我日!是毛建军和吴克侠!&rdo;成猛正准备下车暴克2人一顿,却发现指导员廖书已经站在2人面前严厉地说着什么,而毛建军显然是在抹眼泪,吴克侠则在一边低声解释。最后廖书挥挥手,2人立正敬礼,转身各自回自己的战车。
毛建军只剩下一个老父亲,是原&ldo;四野&rdo;随军南下的东北籍老军人,身经百战,目前就住在160旅所驻城市的部队干休所,老头子一直为自己有个在王牌装甲部队服役的儿子而自豪。在160旅接到作战命令后,所有对外联络全部切断,但毛建军的姐姐托部队中的熟人捎信来说老爷子生病住院了,已经下了病危通知,希望弟弟能请个假,哪怕只是来看一眼,这也许是父子两人的最后一面了。毛建军知道这时请假已经不可能,就央求当时的值更官吴克侠让他出去一会,并保证按时赶回。心软的吴克侠同意了,那知毛建军赶的班车又出了车祸,等他赶到医院时,正在弥留之际的老爷子听女儿说儿子违抗军令特地赶回来见他一面,浑身直哆嗦,他先狠狠地瞪了女儿一眼,又示意儿子到跟前来,毛建军凑近父亲的嘴边,听见父亲从塞满各种管子的喉咙里砸出一句话:&ldo;妈那个巴子!当逃兵!还不快给老子滚回去!要是在我当年,老子现在就毙了你!&rdo;正在这时,吴克侠骑着摩托车疯赶到医院,看见毛建军跪在地上给老子磕了3个响头,满脸是泪地跳上摩托车,立即随同吴克侠赶回部队,在医院前后呆了不过5分钟。第二天一早,一位老军人悄悄离开了人世,他的儿子却正奔赴在统一中国的战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