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沉笑着点头应道:“她只要记着自己是正妻就好。”
许是别庄的青山绿水真的养人,又或是陆云轩开的药浴方子刚好对症,溪禾晕眩的次数越来越少了。
陆云轩诊脉的次数也从开始的一天一次,到三天一次,到五天一次。
因为膳食药浴都诸多讲究,别庄的人手都是由陆云轩安排的,他只有诊脉的时候才会过来,他留下的话是:“平时庄上就是两个主子,苗苗小,不懂事,一切听大姑娘的吩咐。”
大姑娘就是溪禾。
苗苗有两个夫子,一个教文,一个教武,每天各上两个时辰。
苗苗上文课的时候,溪禾就看医书,她上武课的时候,溪禾也跟着练,其余的时间,两位姑娘就自由玩耍。
在还没有去鬼谷山前,溪禾是见过乡村市井的孩子欢快地追逐玩闹的,他们在嘻嘻哈哈中又随着大人们亲切的呼唤的而各自归家。
别庄的生活,让溪禾体会到缺失的童年乐趣。
四月,湖边已是野花次起,蝶儿纷飞,这大好的春光,虚了几个月的身体像是也已经复苏,她已有半个多月没有晕眩了。
“苗苗,像我这样跑起来,风筝就飞了!”
“姐姐,它又要掉下来了!”
“这样,扯一扯它,线收着些!”
“哈哈,姐姐,飞起来了,飞起来了!”
“苗苗太棒啦,再跑起来,飞高了就放线!”
“姐姐,你的飞得比我的高!”
“苗苗,你往那边跑,别靠太近,两只风筝要打架啦!”
“哈哈,姐姐,我要去缠住你的”
银铃般的笑声悦耳如莺啼,微风吹得少女的衣裙飘飘,乌丝飞扬,在这漫烂的鲜花绿草里,她亦如起舞的蝴蝶。
楚沉五天没见这女孩儿了。
“去请大姑娘过来诊脉,小姑娘带去给夫子就好了。”陆云轩对身边的婢女吩咐道。
时下,对得脸的丫环,也会在名字后面加个姑娘,如溪禾姑娘。但若是加上姓氏或排行,就不同了,那起码是正经的清白人家的小姐了。
大姑娘,小姑娘,陆云轩这是把溪禾摆在了和苗苗平等的位置上。
楚沉扬眉:“云轩,你还真的是以礼待人。”
陆云轩淡淡道:“我向来知恩图报。”
陆沉笑说:“我这可不就又欠下你一个人情了,你想我怎么报法?”
陆云轩睄他一眼,捊捊衣袖说:“金银珠宝,黄金白银,来者不拒,如是你有多的,都送到陆府来。”
楚沉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