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做了什么,与我何关?我要平白遭受你这样的折磨!
为了还你那几许的真心情意,我不惜以身试药,用血作引如你所愿地救了你的未婚妻。
我好不容易过上了安静的日子,你又要这样缠着我不放,搅着我不得安宁。
你从来都不管我愿不愿意!
现在,为了你的一己之私,难道我就要赔上后半生给你赎罪吗?
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闻讯赶回来的陆云轩,看到的就是楚沉上前想抱,而溪禾拼命挣扎痛哭的一幕。
他明显是误会了,大喝一声:
“行之,你放手!”
楚沉毫无防备的,就被他冲上来推了个趔趄。
正哭得崩溃的溪禾再也顾不得那么多,哇的一声就扑到了陆云轩的怀里:
“陆大哥,我不想看到他,我不想再看到他!”
陆云轩轻揽着她的肩拍了拍,转头对正怒目圆睁地准备干架的楚沉说:
“我们出去谈谈。”
不知两个男人出去谈了什么,自那天之后,楚沉就再也没有出现了。
溪禾松了一口气,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终于是过去了!
一个月后。
正是秋风送爽的时节,一个穿着粗布土衣仍不失清爽俊美的男子抱着只狗,踏着朝露晨曦离开了京城。
“姑娘,淮风来了!”麦芽有点忐忑地进来禀报。
溪禾翻着书的手指一顿:“还有谁?”
“就他一个人。”
“姐姐,姐姐,阿大回来啦!”
苗苗欢快地冲了进来,阿大先她一步窜到了溪禾的膝盖上,呜呜地撒着娇,表达着久别重逢的思念。
它毛发柔顺光滑,还散着淡淡的皂香味,一看就是特别梳洗过了。
淮风进来恭恭敬敬地行礼,并递上一份文书说:
“给姑娘请安,下人奉世子爷之命,把这个和阿大送还给您,让您安心,他不会再来打扰您的生活了。”
溪禾接过,是她的户籍,已盖上了红色的良民印章字样。
一切,仿佛终于结束了,他,还不算太坏。
两个月后,苗苗跟陆云轩回京城了。
此时已是寒冬腊月。
那个常来纺绣街卖烤肉串的哑巴大婶在风雪中冻得直打哆嗦。
忘记哑婶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了,听说她是外乡人,身形粗壮,脸上有凹凸不平的疤,像是烧伤的,眼皮也常半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