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吾半天,她还是勉强退后一步,希望这个待人亲和的襄王不要太计较刚才的争论。
秦穰心急啊,又是听这话差点没气个半死。
眼中利芒一闪,趁着俞萱然还在担心之际,那双臂护着的信封立刻被他抢夺过来。
“什么一会是一会不是?你这是戏弄本王?”
一边冷哼,秦穰低头已是毫不在意地拆开了外面的信壳。
俞萱然见这人不顾人家隐私,又气又烦,差点没扑倒在他身上,“殿下……,你!”
可是秦穰早做好了打算,心底在意的女子都往外私会情郎了,哪里会管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
脚往后一退,他已是将对折的米黄色信纸摊开。
俞萱然知道一切都完了。
出于好奇与对秦穰和梓芸的担心,她抿了抿唇,干脆也附身观察起信中的内容。
对梓芸,她还是愿意相信没有情郎的。
有情郎该是有些表现,这平淡的托人送信,未免太草率太大胆。
秦穰心中着急,一目十列,转眼功夫就捕捉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是……是个男人的名字……
语气柔和,对信中人带着些许宠溺,说是暧昧,有,也不尽然,一如他的梓芸姐姐对他自己的样子。
而俞萱然都傻了,这…这是她天天相处的那个规规矩矩的小宫女吗?
好像……虽然有些太牵强,但她还是感觉到殿下头顶丝丝绿光。
若不是有意押着怒起,此时秦穰怕是将信纸揉皱在手心里去。
凭什么?
凭什么这宫中婢女有这种情绪表达?
哪怕他清楚宫女都要出宫的。可出宫之前,这些人哪怕不是他的,也应当属于他父皇。
不允许有私自牵扯外人的!
“梓芸姐!本王好心宠你这些年,你太令本王失望了。”
秦穰冷冷的一甩袖袍,那漆黑的蟒袍顺着园中花卉曲折,迅速消逝。
呃……
俞萱然眨眨眼睛,听那似发狠似赌气的话,说不出的想笑。
他?襄王?十一岁?宠你这么多年?
天啊,这…这就是幼童真爱吗?
爱了爱了
迟疑许久,俞萱然略显担忧,匆匆朝原路返了回去。
等秦穰携着愤懑进屋,见到皇姐和二皇兄,质问的的气焰顿时消了不见。
他郁闷归郁闷,倒是不敢去在皇姐面前跟皇姐身边的侍女发脾气。
更何况他也没有发脾气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