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想法过于美好,未等那药片化开便被吐在地上,而肩膀传来一阵疼痛,鲜血在墙壁绽开。
“好喝吗,我的血液和你一样,哪怕这样也不在乎?”伊朔开口。
那人却没有回答,他已不再理会面前是何人,只是鲜血的味道,便足够让他发狂。
问题没得到应有的答案,耳边的脚步声却越发急促,迫使伊朔尽快抉择。
膝盖顶上他的腹部,翻身占据主位,两人瞬间颠倒,抬手卡住他的喉咙。
男人则抓住伊朔的手腕逐渐用力,耳边传来一阵脆响。
然而无论他做了什么,又或者打算做什么,伊朔只是静默的看着那人,指尖逐渐逼近。
“抱歉,和世界说拜拜吧。”
攻击直扑面门,男人猛的惊醒呼喊到救命,话语却止在喉咙,伊朔握紧了拳,眼中一抹挣扎闪过。
耳边脚步声不断靠近,大门猛的打开,慕启渊闯了进来,“伊朔……”话语还未开口,身形便停在原地。
四周被一片血红覆盖,地面墙壁皆无例外,而一位少年满手是血站在其中,单手抓着一人,眼中透着杀戮。
将手抬起,那人的身体直直坠到地面,鲜血汇成一滩。
伊朔带上几分笑意,偏头看向一旁的慕启渊,猜测他会作何反应,不过无论如何今日一切将化作终结,因为那人还活着。
伊朔本想让他化作一地尘埃,但那声呼喊终止了一切,救了他一命也毁了自己。
他活着意味着什么,伊朔再清楚不过,只要一对比,任何都不难发现自己和他是同一种族。
届时哪怕自己能守住秘密,男人也会使一切暴露,所有人都将知道,他有嗜血冲动。
而那桌上的药片无疑是火上浇油,它告知众人,这一种族随时可能暴起伤人,需服用镇定药物,伊朔看向桌面,决心做最后的补救。
此时虽没有枪口对准,但周围散落的血袋,空气中是散不去的血腥,加之刚才那幕让人如何冷静。
在众人眼中,伊朔已摇身一变,从受害者变为刽子手。
此时慕启渊上前一步,娄清紧忙摇了摇头“领主……”
他很早便意识到,慕启渊对那人的在意超乎寻常,可那人的危险程度,如今已无法衡量,只希望慕启渊三思后行,切莫轻举妄动。
此时伊朔静静地靠在桌上,手中把玩着什么,目光散漫到让人捉摸不透。
娄清站到慕启渊身旁,试图阻拦对方却并无作用,只得看着他的背影,眼中带上些许担忧。
见慕启渊一步步靠近,伊朔笑了一声,手心向下两颗犬牙坠在地上。
这是伊朔从那人口中拔下的,只希望他从此长些教训,克制住对血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