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太子这心就凉了凉。
她还是喜欢苏雪和么?
“我的心上人在我生辰这日准备了一个称得上特别的惊喜,却不曾亲口对我说喜欢,恼人得很。”
太子一顿。
惊喜,雪和好像送了面屏风过去。
不过他自己也准备了惊喜。
说的是雪和,还是……
“对了,我最近也在外地,因此信件一个来回的时间比以前要长。”
这句看得太子满腹疑惑,她不是就在京城么?
于是写信询问,“浓浓如今在何地?生辰礼物可还喜欢?浓浓的心上人准备的又是什么样的惊喜?”
同一个早晨,收到三个问题的温浓好笑得在床上滚了一圈。
他占了两个身份,还当真准备了两次生辰惊喜,如今还醋起自个儿来了,竟像是要和自己另一个生辰礼比出个好歹来似的。
好玩儿。
而这个清晨的太子则想着温浓口中的心上人,想着她为那个心上人频繁牵动的心绪,心绪难以安宁。
于是只能按捺住心思,照常去上朝。
只是今日大概有些诸事不顺,朝上一个二皇子党上奏提议立后,满堂哗然。
立薛妃为后。
如此,二皇子便算是出身正统,嫡后所出,与太子也能有一争之力。
众人关心的也不是皇上后宫的娘娘们,而是前朝的局势。
太子从小便是按照储君来培养,如今羽翼颇丰,备受皇上青睐,可到底还未登上宝座,一切都还存在变数。
尤其太子近日动作频频,早已触动了一些官场老人的利益。
便如大理寺卿关押温父那一回,在官场上算很是常见的事。朝廷官员之间的关系错综复杂,总有人情来往、利益交换,此类看在某某的面子上做些手脚的事并不鲜见,众人早已习以为常,并不打破这样的规矩。
于是那个戳穿的人便显得不合时宜起来。
大殿里,太子立在最前头,众人瞧不见他的脸色,只看见他的背影纹丝不动,像是对这样的上奏毫不在意。
龙椅上的天子将奏折翻看了一下,目光往太子这边落了落,而后淡声问,“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