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走,花满满自然也不打算走。
她坐在马车里面,把大橘从菜园子里弄了出来,躺着撸。
马车的帘子放下,外面看不到她的身影。
就在花满满撸猫撸的兴起的时候,耳边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不知道咱们玉年能不能考上,要是考不上,还不知道那些人怎么笑话咱们呢!”
花满满一下子就听出了这个声音是谁。
刘桂花!
花满满甚至还感觉到马车被蹭了一下,刘桂花一边说话一边还倚了上来。
她有些无语,又听到外面传来楚敬常的声音,“考不上怎么了?县试这么难,能一下子考上的都是天才!你没见隔壁村的陈生,都已经四十多了,还没考中县试呢,咱们玉年就算这次考不上,下次也肯定能考上!”
“呸呸呸!玉年这次肯定能考上,闭上你的乌鸦嘴!”刘桂花气愤地骂道。
楚敬常嘴角抽了抽,“是你先说他考不上的,现在怎么还来怪我了?”
“我什么时候说玉年考不上了,你别瞎说!”刘桂花不承认。
楚敬常懒得跟刘桂花计较,道:“楚宜年那小子今天肯定也来考试了!”
“呵!他算什么东西,才读过几天书啊,不就是被学政夸了一句,就还真当自己是神童了?我敢打赌,他这次肯定考不上!”刘桂花愤愤地道。
楚敬常看着四周各种各样的马车,又想到刚才入场时的人山人海,也点了点头,“他也才十岁,今天考试的有那么多读书几十年的老童生呢,年纪小的怎么能比?”
论知识的渊博,肯定是比不过人家的。
刘桂花冷哼了声,得意地道:“咱们家玉年肯定能考上,玉年聪明!”
马车里,花满满听着他们的对话,简直忍不住想笑。
就楚玉年那样……
聪明?
连楚宜年十分之一的脑子都没有!
花满满气得拔了头上的一个木钗,从马车车身的缝隙里往外狠狠一戳。
“哎哟!”
刘桂花顿时疼的大叫起来。
她回头看了一眼,发现车身上卡着个尖锐的凸起,顿时气得不行,“这谁家马车啊?怎么这么缺德,铁钉子凸出来都不知道弄一下!疼死我了!”
如今人人都换上了春衫,刘桂花自然也不例外。
单薄的衣衫被那么一刮,顿时被拉坏了一个口子,她的后背感觉也被刮破了。
“你大声嚷嚷什么?能坐马车到这儿考试的都是有钱有势的,你想找打啊!走吧!”
楚敬常拖着刘桂花就走了。
他的动作粗鲁,还扯到了刘桂花的伤口,疼的她哎哟哎哟的叫。
花满满扬起唇角,心里很是舒爽。
把钗子拿回来,又插到了头上。
虽然她驾的这辆马车是自己设计的皮卡型的,但是这大半年来,有不少人家也看中了这个款式的马车,感觉很是新颖有趣,尤其是那些有钱的大家族,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马车,又不缺钱,赶新鲜便制了。
再加上皮卡马车又能坐人又能拉货,出门远行都十分方便。
尤其是那些世家子弟,平常出门游春,带一些酒水在山间恣意,皮卡便显得更方便了。
如今这样的皮卡马车,反倒更显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