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和水欣的疏远。
第三天,我去学校外面的饭店要了份鸡汤,用保温瓶温着,打车给水欣送过去。
我想,水欣一定猜出侯明这边出了问题,她可能想到侯明变心了,但绝对不会想到事情的结果会是这样。
而我,怎能在这种情况下告诉她所有的真相。
听护士说,她在分娩前给父母打个电话,只说自己很好,后来就挂断了。
她疼得在床上直打滚,不停地掉眼泪,却一声不吭。
&ldo;胎儿已经成形了,开始她不敢看,叫我直接扔掉,可是正当我往外走时,她突然叫住我,说只看一眼。&rdo;小护士看着我,又说:&ldo;我看到过很多来流产的女的,大都是未婚先孕的,可以说对于她们疼痛时那杀猪般的嚎叫声已经习惯了;但是,她这个属于中期引产,要比早期人工流产难度大,可是从头到尾她没有吭一声……&rdo;
我不敢再听下去,打断她说:&ldo;别说了,请你帮我好好照顾她,谢谢。&rdo;说完,我逃也似的离开了医院。
水欣,那是一个在众人眼里宛若公主般的水欣,那是一个在家里说一不二还在父母怀里撒娇的女孩,那是一个直率、眼睛里揉不得一粒沙子的水欣……
眼下,她背着父母,被男友抛弃,在医院冷冰冰的床上……她哪里受过这样的罪?
现在,她在想些什么?有苦说不出,还是上天在惩罚她酿下的苦果?
护士说的每一句话都狠狠地砸在我的胸口,让我难受之至。我感觉有人在我的肚子里不断地充气,一直充,充得满满的……直到经不起一丝的动荡和摇晃。
这一星期里我奔波于学校和医院之间,很少上课,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星期后,水欣出院,往我手里塞了一打钱,她说谢谢。
我说不客气。
我一直认为,经过这件事情,我和水欣的关系应该会变得更好,至少会成为很好很好的朋友才对,倒不是因为帮了水欣而就此邀功,我是认为,你可以忘记和你一起笑的人,但绝对不会忘记和你一起哭过的人。
但我们之间开始变得很疏远,除了见面打个招呼之外,几乎没有第二句话。我热情地和水欣说话、聊天,换来的却是她陌生和冷漠的言语。我一直想不通这是为什么,后来我逐渐明白,在这件事情上,我虽然和水欣一起哭,但两人哭泣的原因大不一样,她哭是为了自己不公平的遭遇,她哭的是自己的凄惨;而我的哭泣,和自身无关,只是缘于她的凄惨。从这种角度出发,我们已经处在两个不同的&ldo;阶级&rdo;,她早已经把我从她的生活中排除出去了。
她老老实实地过起了三点一线的生活。她独来独往,开始发愤读书
我想,这样也好,那就让她这样吧,或许和我在一起,只是让她想起她的伤痛,只会让她丢掉所有的自尊……
那么,水欣,只要你觉得这样好,就可以了。我无法为你做些什么,如果这也是对你的成全,那么我尊重你的决定。
那时的我没有想到水欣会死,那么鲜活的生命怎么会死呢?多年以后,我依然不肯相信这个事实。
瓦全苏小懒一零三
81文院长的不辞而别
终于可以到学院去好好的上课了,听说这次招了好多的教师,水平还不错。路过院长办公室时,我突然发现里面好空,办公桌很整洁,似乎进行了装修,阳光射进来明晃晃的,我想起罗植好像说学院发生了什么大事,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吴天用跟在一位腆着大肚子的中年男子的后面,点头哈腰地走过来,路过我身边时,狠狠地剜了我一眼,嘴甜得跟抹了蜜似的,&ldo;张院长这边走,您看,这是新闻一班……&rdo;
张院长?
我突然回过神来,文院长,文院长去了哪里呢?
我掏出手机,颤颤抖抖地拨了那组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电话号码。
&ldo;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rdo;
不会吧,我劝告自己冷静下来,他答应过我短期之内不会离开的,怎么会呢?我学费都交完了,他走了,我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