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定终身,一吻谈生死。
没有什么比身体的直接接触更能表达彼此炙热的爱意。
衣服揉成一团挂在身上,裤子只褪到膝盖间,他们迫切需要结合来证明对方的渴望,压抑的空气,凌乱的床单,滚动的喉结,起伏的胸膛,坚挺的性、器,大张的双腿,毫不怜惜的贯穿,尖锐的痛感,暧昧的喘息,剧烈的撞击,缠绵的交吻……
他们在最原始的性爱里畅游着,世界在他们眼里看来都是虚无,他们仿佛两只只知道交合野兽,半字不言,只有猛烈的抽、插,深情的湿吻,交缠的肉体。
沈余天爱死这种欢愉的快感,他曾经以为自己这一辈子只能躲在暗无天日的角落里满足自己奇异的性、癖,是路岸抓他出来见了光,在光里解脱自我。
路岸兴致高涨了,一把抓住他略长的头发,头皮微微发麻使得他不得不仰起脑袋满眼水光的看着路岸,路岸啃咬他的下巴,在高潮之中哑声道,&ldo;谁都不能伤害你。&rdo;
沈余天攀上去同他接吻,他不知道眼角溢出的液体是因为极度舒爽还是因为路岸的这一句话,可是他想,即使是死在这一刻他也无怨无悔。
窗外起了风,屋内依旧一片火热,漫长的夜,不过是个开始。
插pter49
沈余天回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他的精神状态比昨天好许多,与平时没什么两样,路岸不放心想送他回家,被沈余天阻止了。
等沈余天一走,路岸便憋不住给张勋打了个电话,张勋的舅舅是市里的检察官,有这层关系在,他要查什么资料都很方便。
张勋纳闷不已,&ldo;你要我舅舅电话干什么?&rdo;
路岸自然不可能把事情告诉他,从得知消息的那一刻开始,他就抑制不住自己体内的嗜血因子,一个个想法如同野兽般冒了出来。
&ldo;你废话怎么那么多,给我就是了。&rdo;
张勋听他口气的不耐烦,到底还是说,&ldo;行吧,我待会给你发过去。&rdo;又补了句,&ldo;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说。&rdo;
&ldo;嗯……谢谢。&rdo;
路岸难得的跟人说了谢,可见这件事对他而言有多重要,张勋没有深问,很快就把自家舅舅的电话号码发了过去。
张勋的舅舅叫甘羽,年轻有为,和路家颇有来往,路岸以前见过他几回,是个十分正直的人,路岸找他帮忙,也是看上他这一点。
他琢磨好说辞,便给甘羽打电话。
&ldo;甘叔叔,您好,我是路岸,张勋的同学。&rdo;
甘羽问道,&ldo;路远先生的儿子?&rdo;
路岸走到窗前,凝视着窗外的烈日,阳光洒下来,有些晃眼,把他冷凝的面色照得真切。
&ldo;是……甘叔叔,是这样的,我有件事想麻烦你,但是希望你能替我保守秘密,我不想被我爸知道……&rdo;
&ldo;对,叫沈余天,具体年限不知道,但是应该有七八年了……是,请您帮我查查,那个人叫什么名字,什么时候出来的。&rdo;
&ldo;我知道您很为难,但那是我最好的朋友,叔叔,求您了,以后有什么事你有需要的地方,我一定不说二话。&rdo;
&ldo;太谢谢您了甘叔叔,对了,这件事请不要告诉其他人……&rdo;
路岸把电话挂了,揉揉发酸的眉心,从小到大,他做过很多任性妄为的事情,如今也包括了这一件,但他不后悔,沈余天的过去他没有办法参与,可是他能让现在的沈余天不再露出那种脆弱的神情。
他眼神逐渐变得深邃,阳光都无法抹去其中的狠厉。
沈余天回家时,沈余茴正窝在房间看电视剧,听见声响从房间里出来,他为了不让沈余茴看出端倪,尽量表现得和平时没什么两样。
沈余茴追问他怎么这么晚回来,是不是偷偷交了女朋友没有告诉她,全给沈余天插科打诨给打发过去了,直到将房门落了锁,他才猛的松了一口气。
在回家的路上,他近乎犹如惊弓之鸟,生怕偶然再撞上那个人渣,关于那人他其实已经忘记了一些,只记得那段屈辱不堪的记忆,反反复复折磨着他。
他深吸一口气使自己冷静下来,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他不该再是当年那个遇事只知道恐惧慌张的小孩子,如果,如果还会再见到那个人渣,他即使无法做到平静对待,也不能落荒而逃。
况且,他已经不是一孤军奋战了,他还有路岸,幸而还有路岸,沈余天的呼吸渐渐平缓下来,他想起路岸的诺言,想起路岸的笑容,那些都如同光一般照进他的世界里。
而拥有光的人,应该更勇敢。
距离暑假只有一个多星期,所有人都在为期末考准备着,过了这个暑假,沈余天就是备考生了,就算是为了自己的前途,他也不能因为这些烦人的事情叨扰了自己。
两人再没有提起过关于那段回忆,沈余天不会主动谈论,路岸更不会去揭露他的伤疤,仿佛这件事只是一颗打入湖面的石子,激起了层层涟漪,很快就会消散。
沈余天确实是这样以为的,日子还要过,他能做的只有调整自己的心态,哪怕他再恨那个人渣,他也无能为力。
可是路岸不这样认为,那颗石子直直坠入他的心里,荡起的是波涛巨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