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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警察局很静,静得仿若能那窗外吹袭进来的呼呼风声也能清晰可闻。
见藤鹏翔久久不出声,警察局长只得掏出了衣服袋子里的白色丝帕擦着额上那不断盈坠的冷汗,吓出来的汗水。
“切。”
在谁也不敢讲话,都被藤鹏翔浑身清冷的气场震骇住的时候,空气里莫名的划过一缕冷啧声,大家寻声望去,这才看到一直坐在一名警察旁边,此时,他正从西服口袋里摸出中华香烟,食指卷曲弹了一下烟盒,弹出一支香烟刁在嘴上,然后,旁若无人擦烧火柴棒,凑入唇边点然,径自徐徐徐地吞云吐雾起来,这声音是他黛兢宇传出来的,那声音饱含着相当一定程度上的冷嘲,仿若无声地告诉所有的人,大家都怕他藤鹏翔,可是,他不怕他。
“黛先生,不想受皮肉之苦,你还是交代的好。”
那个做笔录的警察见藤鹏翔亲临警察厅怕惹怒了大人物,以后事业不顺,所以,赶忙拿起笔再次询问着黛大兢宇,他这样做,只是想告诉藤市长,不是他们警察局无能,而是这个姓黛的男人太难搞了。
“我说了不关我的事,我拒绝接受笔录。”
黛兢宇朝那名做笔录的警察吐了一口烟雾,样子吊儿郎当,玩世不恭,而做笔录的警察生生呛了一口,只是瞪了黛兢宇一眼,再回过头来看了藤鹏翔一眼,也不知道该自怎么办?
“你在等你的律师来?”藤鹏翔俊眼一眯,眼缝里透露出危险的气息,俊美的五官因黛兢宇挑战的动作倏地一片阴暗。
他迈着沉稳的步伐向黛兢宇走了过去。
“是的,高高在上的藤市长,有人污陷我涉嫌绑架一案,你们并没有证据,在我的律师未来之前,我有权利拒绝他们的一切回答。”
他仍然径自休闲地吸着烟,象是丝毫都不把这位风云人物放在眼里。
“你的律师恐怕来不了。”
“什么?”闻言律师来不了,黛兢宇的油头粉面的桃花眼这才波浪翻滚。
“怎么可能来不了?”
他断然是不会相信藤鹏翔的说词。
“真的来不了。”一道柔软的声音饱含酸楚从门外飘了进来,然后,一位身材高挑,穿着一袭橘红色吊带长裙的女人,长发飘逸地出现在了门边,在众人的眸不中,她缓缓地迈步走了过来。
“凝凝。”黛兢宇的脸上写不满了惊诧,也许,他没有想到这时候黛凝会出现,而他居在唤这个女人:“凝凝。”看起来,她们是那么的熟悉,他亲昵地唤她凝凝,她们都姓黛,忽然间,我的脑海中电光火石间闪过两个字:“兄妹。”
果然,在他们无声地做了眼神交流后,黛兢宇手指尖的烟蒂落下了地,那燃尽的烟灰散落了一地,纷纷飘飞在空气里,整个警察局厅里遍染香烟味。
黛凝轻轻地摇了摇头,然后,黛兢宇眸中的晶亮色彩倏地黯淡了下去。
脑袋也耷拉着,满脸的灰败与刚刚气定神闲的男人成了鲜明的对比。
“交待吧,黛兢宇,如果你坦白交待,还可以轻判过两年,人家那个女孩才二十岁不到,却被你们毁了大好的青春。”见时机已经成熟,刚刚做笔录的警察腰杆也挺了起来。
原来一切都是黛兢宇在背后操纵着的,冬菲与我被人绑架,冬菲被人强暴了,甚至于我们差一点就死在了那个杀手的枪下,要不是那两名保镖一直保护我的话,黛兢宇这个杀千刀的男人,我心里突然就恨了起来,他毁了冬菲的青春,毁了冬菲的一生,她还那么小,那么年轻,如今什么都没有了,她从昨天到现在都不曾开口说一句,徐管家说,冬菲的性格本就孤僻,一向都少言寡言,又是生长在那穷乡僻壤的山沟沟里,如今,她恐怕是死的心都有了,这个男人接近我原来是有目的,可是,我不知道自己几时得罪过他,几时与他之间有过节,这过节深到想要置我于死地的地步,而上一次他好心地送我回家,就是我流产的那一次,现在,根据一系列事件猜想,我敢断定我的孩子流产了与他有关,那瓶无色无味的药粉也是他在抚我进车的时候塞到我的该裙子口袋里的,想起我失去的那个孩子,想起他让我承受的那份椎心之痛,我突然间就恨得咬牙切齿起来。
然后,我抬腿奔到了他们的面前,冲着黛兢宇尖着嗓子叫嚷。
“黛兢宇,我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为什么要害我?为什么想要我失去孩子?甚至还想夺了我的命?”
“我……”黛兢宇抬起头,惊诧地看着怒气腾腾的我,满面惊愕。
“我没有想要你的命,我只是让那个尔阿仔吓吓你而已。”
“吓吓我?”我痛苦地笑了出来:“你假装好心要送我回家,把那瓶无色无味的药放进了我的口袋,你抹杀了我的孩子,你是罪亏祸首,黛兢宇,那个孩子流掉了也就算了,可是你居然还不死心,差一点点,我又成了你的枪下亡魂,我还害了冬菲,那个单纯的一个女孩子……”想起冬菲凄惨不言不语,两只眼睛象两口泉眼不停地落泪,我心里就象是压上了一块巨大的石头,因为,我总感觉是我把冬菲害成这样的,我深深地自责,我自己死了或者是伤了不要紧,可是,为什么要连累那些无辜的人呢?
“我到底几时得罪过你,说出来,我们一次了清,说啊。”
我冲着这个做尽了一切坏事的坏人愤怒地叫嚣,然后,开始冲着这个让我恨得咬血的男人拳打脚踢,黛兢宇见事情已经败露了,知道藤鹏翔手里掌握了他行凶的罪证,他明显地处于逆势,也不敢把我怎么样?只得抬手护住脑袋,任由我打,任由我发泄过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