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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什么时候给我钱?”
我不想听这档子事,我已经知道了所有的一切,现在,我只想救我的儿子,用宋毅的一百万去救,我想事后,宋毅即使是知道了整个事情的真相,他也会原谅我的,毕竟,那也是他的孩子,从徐管家的言谈中,我而深深地感受宋毅也是深深地爱着那个孩子。
徐管家见不耐烦地再次切断了她的话,不自禁地拧起了眉宇,不过,她没有表现在不悦,只是轻轻地对我说了一句。
“先生说已经让秘书把一百万打成了你的账户上了。”
宋毅让人把钱打进了我的账户,那么,明天我一大早起床,我就可以去提款了,身心疲累的我真的好想休息一会儿,我走向了床边坐了下来,而徐管家也跟着走了过来,手上忙碌地还在替我擦着乌黑的秀发,一边还回头吩咐阿菊去给我找干净的换洗衣服。
“傅小姐,你真不是爱惜自己的身体,你这月子坐得……才刚十来天宝宝又不见了,你全身都湿透了,又不能洗澡,唉。”徐管家唉声叹气,我这个糟踏自己的样子连一向冷心冷肠的她快看不下去了。
是呵,我还在坐月子,可是,是那些坏人让我不得安身啊,阿菊她们为我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衫,然后,我倒在床上便缓缓地阖上了眼睛。
很想睡,很累,很疲倦,可是,我睡不着,一想到宝宝我的眼泪便一直就流过不停,不一会儿干净的枕褥就显了一大片,虽然,那个女人让我明天早上十点前去交钱赎人,可是,我怕事情万一发生变故,宝宝性命堪忧,一整晚我都没有睡熟,只是浅眠了一会儿,刚刚睡熟又会被一场又一场的恶梦惊醒,自从与宋毅签下那一纸借腹契约后,我便一直都恶梦缠身,现在,宝宝的失踪更是让我身心俱疲,我真想把宝宝的去向告诉宋毅,让他来处理这一切,可是,我怕万一那个坏女人一时心狠手辣,那样的话,我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与孩子再相见的机会。
窗外还是一片漆黑,我躺在床上,睁着双眼凝视着窗外,静静地等待着黎明的到来,双眼皮也跳得厉害,我知道是自己这两天没有休息好的缘故,再度闭上眼睛小睡片刻,醒来之际窗外的漆黑已经染上了湛蓝的色彩,天快亮了,我便再也睡不着,就从床上坐了起来,披起衣服下床去浴室洗了一把热水脸,把自己逢松的头发用一根发带绑好,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然后,我便提笔写了一张便条,莫名地消失在这间屋子里,徐管家等人一定会着急的,她们并没有做错任何事,只是拿着一份微薄的英薪水照看孩子与我而已,宝宝已经不见了,而宋毅如果知道我无缘无故地失踪了,心里会不会着急呢?我还真会替别人着想。
我写了一张便条,潦草几字,大致告诉徐管家我出去办一点事,让她担忧,办好了事我就会回来。
然后,我放下笔把便条轻轻地搁在了窗台边的雪柜上后便轻轻地迈步离开。
我走出医院的时候,医院里的保全还在打磕睡,街上也没有几个行人,我捏握着手上的那张卡,这是昨天晚上我打电话让小婉婷送过来的,小婉婷听说宝宝不见了,吓得话都讲不来,我让她回去归照顾我的母亲,并嘱咐她不能把宝宝丢失的事情告诉母亲,她非常懂事地点了点头。
由于天色还太早的关系,大马路上也没有几车计程车,我沿着繁华的大都市街面行走了大约十来分钟终于到达了银行的门口,望着这幢高耸入云端的雄伟建筑,我吸了一口气,整幢大厦还死气沉沉的,暗夜喧嚣刚刚离开繁华的大都市,整座城市此刻都处在清晨的寂静里,沐浴着一阵又一阵凉嗖嗖的风儿,我站在那幢镶有:“中国工商银行”的门口,静静地等待着那几扇锁住的玻璃门扉敞开。
湛蓝的天色驱散了薄雾,天一下子就明澈大亮,当一声清脆的落锁声传来,里面的妇工作人员身着职业服装把大门打开,我便抬腿走进那道透明的玻璃门,女工作人员瞟了我一眼,秀气的眉毛微拧,也许,她还在纳闷为何会有人在这么大早就需要提款吧?
不过,她也没有权利阻此客户的提款,淡下上眼瞳,踩着五寸高跟鞋,她就又走进了柜台,打开了电脑,向我索要了卡。
电脑传来了开机的音乐声,然后,好纤细的手指便开始在键盘上熟练地敲打着。
“取多少?”
“一百万。”我毫不犹豫地喊了出来:“支票还是现金?”
“现金。”
女工作人员没有说话了,只是专心在自己手上业务里,待一切手续完毕,她从窗口丢了一张白纸出来,我刷刷地拿起圆子笔在提款人签名处写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回递了进去,女工作人员垂下眼帘核对正确了,便把单子递给了对面的那个男工作人员,男工作人员瞟了一下单子上的数据,抬头探究的眸光就笔直地射向了我。
也许她们都感到很奇怪,这大清早的就要提取这巨额的现金,是的,的确让人生疑,不过,为了救儿子我也顾不上那么许多了,男工作人员把那一沓又一沓的百元人头大钞用牛皮纸袋包装完从窗口处丢给我,我而连清点都免了,赶紧提着牛皮纸袋走出工商银行,便拐进了一间箱子店,花了一百元买了一个小小的皮箱,再把那牛皮纸袋塞进了皮箱里,再随手招了一辆计程车,当车子缓缓驶向南门大桥的时候,我抬腕看了一下手表,还差半个小时十点钟,时间还早,可是,想救儿子的心情是那么迫切,我已经不能再等了,多一分钟的等待儿子就会多一分的凶险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