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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管家龟速地走门口处绕了过来,而阿菊见到我轻轻地唤了一声:“傅小姐”后,急忙抱起了宝宝从沙发椅子上起身,退离到一定安全的距离,看着阿菊的举动,我无声地笑了,连一个小小的佣人也能猜测到我是能抱走宝宝的。
“你不是跟我说宋毅已经把宝宝送去国外了吗?”
我眼睛盯着阿菊怀中正在舞动着小手儿的宝宝,而话明显是冲着藤鹏翔说的。
“我也以为他把孩子送走了,可是,今天他却打电话给我,说移民签证还没有办下来,要过几天再走,我便来看一看孩子。”
说得多顺口,我的眸光冰冷似箭一般直直地扫射向了那个骗我的男人,藤鹏翔。
“没有宋毅,因为,从来就没有这样一个名叫宋毅的男人存在过,藤鹏翔,你是一个大骗子。”
再也无法忍耐,我强忍多时的怒火终于狂倾而出。
在我叫着声音吼出的那一刻,我看到了藤鹏翔黑亮的瞳仁闪了闪,剑眉微挑,锐眸轻眯,他抬手捋了捋耳际的一缕碎发,然后,修长的指节便插在了裤兜里,长长的卷曲的眼睫毛轻压,遮去了一些我不明情愫与隐晦。
“傅小姐,你吵到宝宝了。”徐管家听到了我出口的话急忙陡步上前,拉着我的手臂以吵到了宝宝为由,想把我赶出这幢漂亮的海边别墅。
“因为,你就是宋毅,藤鹏翔。”我狠狠地盯着眼前这个给我装蒜西装革覆,俊逸非凡的男人,一字一句从红唇间迸出。
蓦地,他健硕挺拔的身形一顿,嘴角浸染的那抹斯文的笑意也僵凝在了薄唇边,剑眉斜飞,凝望着我眸光变得深凉如水。
空气里顿时渐渐地不自禁地凝结了一股玄冰,令人窒息的空气在客厅里蔓延,徐管家与阿菊也被我出口的话吓到了,只是不知所措地愣站在原地。
“谁告诉你我是宋毅?”藤鹏翔的表情不愠也不火,语调不咸也不炎,完全让人听不出喜怒哀乐,装城俯与深沉是他打败敌人惯用的技俩。
“你不用管是谁告诉我的,藤市长,作弄一个人很好玩,看到她伤心欲绝,冷眼看着她为了自己的母亲不惜卖掉自己的亲生孩子,你心里很舒坦是不是?”
闻言,他的俊美的身形明显狂涨了一抹怒气,俊容已经覆上了三千尺寒霜,可是,我再也不会惧怕在他的威严之下,因为,夺回孩子才是我现在最该做的,为了孩子,即使前方步步县崖,我也不会意无反顾地只身向前。
“你有什么证据说我是宋毅?”他漂亮的下颌骨弧度崩得死紧,狭长的眼尾眯成了一条线,黑而幽深的瞳仁闪发出缕缕危险的光芒。
证据?是呵,徐管家与阿菊是最好的人证,可是,她们是在领着藤鹏翔给的薪水,怎么可能出来帮我作证?只是藤凝雅告诉了我宋毅就是藤鹏翔,可是,我有什么证据啊?我还真是太冲动了,病了一场,那个产后抑郁症让脑子真的不太好使了。
“你帮宝宝婴儿用品,你在我生宝宝难产之际带着那群医生前来,你让黛氏企业就快成为历史,你……”
汗,这些话压根儿没有半点说服力啊,我越说心里越发慌,真是后悔死了,我以为逮到他亲自来这里照顾宝宝,那么,我就以为抓了一个现形,没想到,他现在的身份与宋毅是好朋友,他完全可以说是自己是来探望宝贝的。
“我给好朋友的孩子买一些礼品来,怎么啦?你难产之际,是宋毅打电话给我,我才迫不得已插手你们之间的事儿,傅雪吟,你别太自以为是,我没有理由去弄一个宋毅的名来糊弄你,更没有那个闲情逸致去找一个女人来代孕生子,还白白地送人家一推白花花的钞票,只有宋毅那小子才会脑袋发热,找女人生孩子也就算了,还找你这么一个难缠精。”
他出口的言简意赅,三言两语便反驳了我所有冷怒的质问,他骂我是难缠精,说宋毅不该找我来替他生孩子。
看他的样子,如果我没有证据,他是不会承认自己就是宋毅了。
“我如果想要一个孩子,我想这世上的妇人恐怕都排成了长队等着想要替我生,我有必要这么大费周章吗?”
他冷怒地质问着我,语气多了一缕先前没有的严肃。
“是啊,傅小姐,藤市长怎么可能是先生呢?先生现在正在国外,而孩子已决定了要抱去给宋夫人抚养,你不要道听途说,相信别人的一面之词,我们熟悉先生,你这样横冲直撞,他会很不高兴的,当初是你亲自签下的契约,在你拿了那张支票以后,从此后,这个孩子就给你没半点儿关系啦。”
徐管家的声音很冷,面情不似往日的温柔,一切只因我与宋毅再也没有半点儿关系。
“你是一个所成人,就应该对自己做出的事情负责到底的,这个孩子与你再也没有半点关系了,你没有资格跑到这儿来大吼大叫。”
徐管家冷着面孔责怨着我的不是,她又恢复到原来那件铁心无情的女人了。
藤鹏翔不承认自己的宋毅,我又没有证据,不能强逼着他承认,我的确做事太鲁莽,以前的我做事总是三思而后行,父亲在世时,曾夸我做事行事都十分彻重懂事成熟,然而,自从那个孩子流产后我这脑子真的不好使了,有时候,还很迟钝,是不是伤心过多的原因,现在的我没有心思去探究。
在我们争执的时候,宝宝已经在阿菊的怀里沉沉地睡去了,徐管家吩咐阿菊抱宝宝上楼去休息,眼见阿菊要把孩子抱走,我心里急了,我想多看一眼孩子,可是,当我正欲抬腿追上转身上楼的阿菊时,藤鹏翔却出奇不意地拉住了我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