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麒唇动了几番,最后还是闭上了。
陆厉行是个很理智的人,会理性分析一段关系的利弊,然后用这种理性来约束自己,他算的很清楚,一切有理有据。
但肖麒忽然就有些为宋槿书难过。
宋槿书这是自己把自己和正常人的缘分都给作没了。
陆厉行摘掉围裙,又道,“虽然我觉得这些事你也不会和他说,不过我还是提醒你一下吧,以前在谷市,我有个同事,挺好的小伙子,想追宋槿书,宋槿书后来躲他躲得人都不见了,他之所以愿意和我和平共处,就是因为他很放心我,觉得我不会对他动那种心思,所以这些事情你我之间说说就算了,你也不想他住你那里让于洋和你挤一张床吧?”
肖麒讷讷道:“废话……我不会和他说的。”
隔了两秒,又说:“你照顾好他。”
陆厉行点头,“我会尽力而为。”
“我去叫他吃饭……”肖麒走到门口,步伐顿住,回头深深看陆厉行,“你这个人是什么都算这么清楚吗?”
他正拿碟子,闻言一愣,“你指什么?”
“你选叶宁之前算过吗?”
陆厉行脸瞬间黑了,“那是算错的。”
“我觉得你可能还会算错的,”肖麒指了指心口位置,“毕竟人心不是市场也不是数据,人心是算不来的。”
……
晚上睡前,陆厉行接到来自方槐的电话。
也不是很意外,方槐在那边问:“那个宋槿书,我听说现在是和你住在一起?”
他蹙眉,单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慢慢摸烟,“别打他主意。”
“打他主意的不是我,”方槐笑笑,“他说你们不是那种关系,你这么防备干什么,这对咱俩来说是个机会,你不是要开公司吗?桥市的关系你都打通没有,注册容易运营难,后面需要人的地方多的是,这次宋槿书要是给力,你以后就不用担心客源了。”
陆厉行心底冷笑,“那对你什么好处?”
方槐说:“尚娱高管层我瞄很久了,那种高端客户渠道不好建立,一旦打通渠道,那么多客户你也吃不下,咱俩对半分,未来几十年都不用愁……”
“尚娱?”
陆厉行想到是谁了。
“对,只要穆总一句话,咱还怕没渠道啊?”方槐听着很兴奋,“穆总现在对那个宋槿书很有兴趣,我看得出,是想征服那种,你做做宋槿书心理工作,哪怕他跟穆总一两个月,到时候随便要点儿分手费他下半辈子也都不愁了,这样对大家都有好处。”
“……”
陆厉行不知道该如何评价方槐这个天真的想法——分手费?
宋槿书是没跟穆千珩,但穆千珩已经跟了宋槿书几个月,然后把宋槿书全部家产都给骗走了。
谁能想到,堂堂尚娱的总裁睡了个男人,非但没有给人分手费,还拿走人一千多万。
陆厉行说:“你还是劝劝穆总吧,这男人有些毛病,不适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