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柜子里面又看,没见纸质检查报告,视线回到片子上,穆千珩也已经过来,“这是什么。”
“应该是他拍的片子,”陆厉行又端详几秒,确认自己确实看不懂,“回头空了找医生问问情况。”
穆千珩也不是学医的,看了会儿没看明白,待许弋来了,他将片子交给许弋,“你去找医生问问这片子什么情况,然后给我打电话。”
许弋接过片子应下,“先生,您现在去曦城,那工作室这边……”
穆千珩道:“你看着点,我必须去找槿书。”
许弋点头不说话了。
遇到宋槿书的事情,也许劝什么也是枉然,这一点许弋早就看透。
陆厉行看着许弋将宋槿书东西都带走了,于是卧室变得空荡荡的,看着冷清,他的心口像是很多东西被一下子全部抽空,这种感觉很糟糕,直至上飞机他还觉得胸闷气短。
……
两人抵达曦城已经到晚上,下了飞机陆厉行四顾茫然,问穆千珩,“你知道去哪里找吗?”
穆千珩说:“先找熟人帮忙。”
曦城这一带赫旭比他熟悉得多,来之前他就联系好了,带着行李打车直奔和赫旭约好的一家酒店,陆厉行自然也跟着去了。
路上许弋打来电话,在电话里难得的吞吞吐吐。
“先生……这个片子,情况可能不太好……”
他心口发沉,努力维持冷静,但话音紧绷,“说清楚。”
许弋说:“应该是那个器官里面长了东西……囊肿,肌瘤和……肿瘤,都有可能。”
这时车子刚停酒店门口,他还拿着手机贴在耳边,却有几分钟都发不出声音。
陆厉行付过钱将他从出租车上拉下去,“到了,怎么,许弋说什么了?”
他站在酒店门口,脑海完全空白,有种头重脚轻的感觉,恍惚得厉害,就连陆厉行的声音都听不到,视线也是朦胧的。
陆厉行看他这样,心头有不详预感,等不及地将他手中的手机夺过去了,贴耳边问许弋,“你刚刚说什么了?”
那头明显愣了下,又有声音传来,“先生没事吧?”
陆厉行回头看一眼,穆千珩人站在原地,雕塑一样,面色恍白双眼没了焦距,他对电话道:“活着呢,是那片子怎么了吗?”
许弋不得已,将方才的话重复一遍。
这下就连陆厉行也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