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淡笑了笑,接道:&ldo;各位想必都知道,我们不到万不得已时,是不伤人的。&rdo;
他说到这里,突然有人打了个喷嚏。
打喷嚏的人正是&ldo;水蛇&rdo;胡媚。
女人为了怕自己的腰肢看来太粗,宁可冻死也不肯多穿件衣服的,大多数女人都有这种毛病。
胡媚这种毛病更重。
她穿得既少,弄堂里的风又大,她一个人站在最前面,恰好迎着风口,吹了半个多时辰,怎会不着凉?
平时打个喷嚏,最多也只不过抹抹鼻涕也就算了,但这喷嚏在此刻打出来,却真有点要命。
胡媚一打喷嚏,头上顶着的铜钱就跌了下来。
只听&ldo;当&rdo;的一声,铜钱掉在地上,骨碌碌滚出去好远,不但胡媚立刻面无人色,别的人脸色也变了。
黄衫老人皱了皱眉,冷冷道:&ldo;我们的规矩,你不知道?&rdo;
胡媚颤声道:&ldo;知……知道。&rdo;
黄衫老人摇了摇头,道:&ldo;既然知道,你就未免太不小心了。&rdo;
胡媚身子发抖道:&ldo;晚辈绝不是故意,求前辈饶我这一次。&rdo;
黄衫老人道:&ldo;我也知道你不会是故意的,却也不能坏了规矩,规矩一坏,威信无存,你也是老江湖了,这道理你总该明白。&rdo;
胡媚转过头,仰面望着胡非,哀唤道:&ldo;大哥,你……你也不替我说句话?&rdo;
胡非缓缓闭起眼睛,面颊上的肌肉不停颤动,黯然道:&ldo;我说了话又有什么用?&rdo;
胡媚点了点头,黯然笑道:&ldo;我明白……我不怪你!&rdo;
她目光移向杨承祖,道:&ldo;小杨你呢?我……我就要走了,你也没有话要对我说?&rdo;
杨承祖眼睛直勾勾地瞪着前面,脸上连一点表情都没有。
胡媚道:&ldo;你难道连看都不愿看我一眼?&rdo;
杨承祖索性也将眼睛闭上了。
胡媚突然格格地笑了起来,指着杨承祖道:&ldo;你们大家看看,这就是我的情人,这人昨天晚上还对我说,只要我对他好,他不惜为我死的,但现在呢?现在他连看都不敢看我,好像只要看了我一眼,就会得麻疯病似的……&rdo;
她笑声渐渐低沉,眼泪却已流下面颊,喃喃道:&ldo;什么叫做情?什么叫做爱?一个人活着又有什么意思?真不如死了反倒好些,也免得烦说到这里,她忽然就地一滚,滚出七八尺,双手齐扬,发出了数十点寒星,带着尖锐的风声,击向那黄衫老人。
她身子也已凌空掠过,似乎想掠人高墙。
&ldo;水蛇&rdo;胡媚以暗器轻功见长,身手果然不俗,发出的暗器又多,又急,又准,又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