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飞道:&ldo;也许他早就想到了。&rdo;
林仙儿道:&ldo;他若早知结局如此,还会那么样做?&rdo;
阿飞道:&ldo;他会,因为他别无选择的余地。&rdo;
林仙儿道:&ldo;你呢?&rdo;
阿飞不说话了。
林仙儿道:&ldo;李寻欢对你好,只因为这世上惟有你才能真正地帮助他,除了你,他几乎完全孤立,但等你也没有利用价值的时候,他是不是也会像上官金虹对荆无命那样对你?&rdo;
阿飞沉默了很久,突然道:&ldo;你回过头来!&rdo;
这句话他说很慢,但却很坚决,很严厉。
他从未对林仙儿这么样说过话。
林仙儿扶在窗楼上的手忽然握紧,道:&ldo;回过头去?为什么?&rdo;
阿飞道:&ldo;因为我要告诉你两件事。&rdo;
林仙儿道:&ldo;这样我也能听得见。&rdo;
阿飞道:&ldo;但我却要你看着我,有些话,你不但要用耳朵听,还要用眼睛,否则你就永远不能了解它的意思。&rdo;
林仙儿的手握得更紧,但终于还是回过了头。
她看到阿飞的眼睛,已了解他的意思。
阿飞的眼睛突然变得几乎和上官金虹完全一样了。
一个人的眼睛若是变成这样子,那就表示他无论说什么你都只有听着,而且绝不能违背。
否则你就一定要后悔的!
在这一瞬间,林仙儿才知道自己错了。
她本来一直以为自己已完全控制住了阿飞,现在才知道这想法错得多么厉害。
阿飞的确是爱她的,爱得很深。
但在一个男人的生命中,却还有很多很多比&ldo;爱&rdo;更重要的事──比生命都重要的事。
阿飞以前一直对她很顺从,那只因为她还没有触及这些事。
她可以要他为她死,却绝不能要他将这些事抛弃。
又过了很久,林仙儿才笑了笑,道:&ldo;你要对我说什么?我在听着。&rdo;
她笑得还是很甜,却已有些勉强。
阿飞道:&ldo;我要你明白,李寻欢是我的朋友,我不许任何人侮辱我的朋友……任何人!&rdo;
林仙儿垂下了头,道:&ldo;还有呢?&rdo;
阿飞道:&ldo;你刚才说的那些话,不但低估了我,也低估了荆无命。&rdo;
林仙儿霍然抬起头,目中充满了惊讶和疑问,道:&ldo;他?……&rdo;
阿飞道:&ldo;他走,只因为他要走,并不是被人赶走的。&rdo;
林仙儿道:&ldo;可是,我不懂……&rdo;
阿飞道:&ldo;你不必懂,你只要记着。&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