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仙儿盯着他,甜笑着道:&ldo;你真是个妙人,不但说的话妙,做的事妙,喝酒的样子也妙,每次我看到你喝酒的时候,都恨不得将自己变成你手里的酒杯,我总忍不住要想:你对女人是不是也像对酒杯这么温柔呢?&rdo;
李寻欢听着。
林仙儿道:&ldo;其实你对付女人的法子更妙,你好像总有法子知道女人们心里在想着什么,你做的每件事都恰好正是她们最喜欢的──有时你甚至什么都不做,也自然会有人来上你的钩。&rdo;
她叹了口气,又道:&ldo;所以无论多厉害的女人,只要遇上你,就休想逃得了。&rdo;
李寻欢还是在听着。
林仙儿道:&ldo;每次我遇着你,都觉得跟你聊天很有趣,后来仔细想一想,才发现上了你的当,你根本什么话都没有说。&rdo;
最会说话的人,往往也就是不说话的人。
只可惜这道理也很少有人明白。
林仙儿笑道:&ldo;但这次我却不再上你的当了,这次我要你说话。&rdo;
李寻欢道:&ldo;等你看够了,我再说。&rdo;
林仙儿道:&ldo;我已经看够了。&rdo;
李寻欢道:&ldo;那么,你还想要什么?&rdo;
林仙儿盯着他,假如眼睛里也有牙齿,李寻欢早已被她吞下了肚。
被一个这么样的女人这样盯着,虽然很愉快,却又实在有点受不了,她简直是想要人发疯。
只有李寻欢受得了。
林仙儿咬着嘴唇,一字字道:&ldo;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rdo;
李寻欢道:&ldo;要我?&rdo;
林仙儿眼波流动,道:&ldo;用你自己来换阿飞,这交易岂非很公道?&rdo;
李寻欢道:&ldo;不公道。&rdo;
林仙儿道:&ldo;有什么不公道,你认为他现在已不属于我了?&rdo;
李寻欢道:&ldo;不错,你既然已毁了他……&rdo;
林仙儿道:&ldo;就因为我已毁了他,所以他才永远属于我,我若去救他,他就不是我的了,这道理你难道不懂?&rdo;
李寻欢当然懂。就因为他懂,所以才痛苦。
林仙儿笑了,道:&ldo;所以你若想要我放他走,就得用你自己来换,你若不答应,就永远再也休想见得到他。&rdo;
李寻欢慢慢地喝完了杯中酒,慢慢地走到她面前,缓缓道:&ldo;看来我只有答应你了,是么?&rdo;
林仙儿笑得更媚,轻轻道:&ldo;我保证你绝不会后悔的……&rdo;
她声音突然停顿。
李寻欢的手已掴在她脸上,正正反反掴了她十几个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