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在乎。」「可我在一一好痛……头好痛……」冲了水后她站起身,猛地抱着发疼的脑袋,「对了,到底是谁赢了?我赢了吧?我要找王礼仁,他在哪儿?」「你赢了什么?」他还不清楚他们之间的赌注。「他说我只要喝十杯不倒,就答应我的请求。」闻言,姜昱霖真想敲她的脑袋,「你只长胆子不长脑子吗?就算你喝十杯,醉到不省人事,可对方告诉你你输了,你是信还是不信?又如果他对你心怀不轨呢?」「我有请阿进保护我。」她被念得噘起小嘴,「不管,我得去找他,否则枉费我这几天喝这么多酒。」她还是坚持要见王礼仁。「傻瓜,别去。」他用力将她拉了回来,「事清已经解决了。」「真的?真是我赢了?」她还傻傻的以为是王礼仁帮的忙。「对,你从一开始就赢了。」赢得他的心,「这不可以别闹了吧?上床休息。」「嗯。」她这才放心的靠在床头,闭上眼让自己晕眩的脑袋可以舒服一点儿,「对不起,让你看见我宿醉的样子,一定很糟糕。」唉,光想就丢脸极了!「又不是第一次。」他扬起嘴角。「什么意思?」「算了,反正你这女人和以前一样都是这么迷迷糊糊的,不会打保龄球,碰巧全倒却以为是自己技术好。」这件事他还记得很清楚。「你……你怎么还记得这件事?」她的双腮一阵臊红,「再说我也不是那种人。」「才怪,至今仍一样。」他轻轻一笑。看着他的笑容,她有点凉讶地问:「你笑了?你真的对我笑了?」「怎么?我不能笑吗?」他回头对她蜷起嘴角。「不是,因为你会对我笑,就等于没这么恨我了,是吗?」亚亚抓住他的手,「你只要说是,我的头疼就不见了。」「头疼哪能这样控制的?」姜昱霖睨着她。「我就可以。」「那你是小孩子了。」举手敲敲她的脑袋,他也跟着笑了。亚亚望着他的笑脸,虽然还不确定这究竟是梦中还是真实的,但看着他不再阴沉的脸孔,对她而言就如一帖良药,让她的心情顿时放松,再度沉睡。然而这次的梦却是甜的。隔日一早,姜昱霖送亚亚回去后便离开了。直到看见早报,她才知道原来帮助庆亚的人是姜昱霖,瞧她昨晚头昏脑胀下跟他说了些什么鬼话?醉成那样,真是丢脸,无论如何她都该去向他道个谢也道个歉。于是她打通电话给他,「有空吗?」「我在上班。」他很意外她会来电。「周日还要上班?」「只有我加班。」勾起唇角,接到她的电话他很开心,「有什么重要的事?」「呃……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但有件事我想要听你说,也想要告诉你。」亚亚羞涩的压低嗓音。「到底是什么事?」姜昱霖眉头一扬。「电话里说不清楚,我们晚上见一面可以吗?」晚上应该不用加班了吧?「不要。」「啊?不想见我?」这两个字让她的心一沉,「原来气还没消,我还以为昨天「我的意思是不必等到晚上,现在就过来吧!你来过的不是吗?」他的嗓音依旧是这么磁性好听。「真的可以?你不是在加班?」虽然很想见他,但又怕带给他麻烦。「就快结束了。」他漾出笑来,「到底来不来?不来我要走了。」「别走,等我,我马上到。」她随即离开住处,搭车前往姜氏。走进里面,里头的景象令她感到熟悉,甚至感动得有点儿想哭,因为这里的一切让她想起从前,她和姜昱霖在这里发生的快乐与哀伤。深吸口气,她继续朝前走,直到总裁办公室外便敲敲门。「请进。」姜昱霖说道。她轻轻推开门,探头看着他,学着四年前来这里的口吻喊道:「嗨,忙吗?」闻言,他立即抬头,当看见从门缝伸进一颗脑袋的亚亚竟忍不住笑了。「很忙,所以别再演戏了,进来吧!」往椅背一靠,他眯起一对深邃的眼眸。她慢慢走进办公室,来到他面前,有些难为情地说:「我来是想向你道谢,昨天我醉了,不知道你为庆亚做的那件事,所以很抱歉。」「哦,这就是你要对我说的话?」他眉一挑。「对,还有想要听你说到底有没有原谅我,每次问你你都不直说,真的让我好疲累。」她噘起唇。「我原不原谅你有这么重要吗?」他昨晚不是已间接原谅她了,看来她还真是醉得没感觉。「当然重要,你如果一直恨我,我会很痛苦,你怎么会知道被一个人这样恨、这样误解是多么残忍的酷刑?」亚亚索性直接说了,「我其实我当初不是故意要对你说狠话,只因为—」天,为何要解释这件事这么困难又难以启齿?「不必解释了,你爸爸早上跟我约在这里,他已经将四年前他威胁你的事告诉我了。」姜昱霖勾起唇。「即使他不解释,我对你也早已无恨。」「真的?那太好了!」亚亚终于松口气。见他桌上摆满文件,想必很忙,虽然她有话想说,却不知怎么开口,「那你忙,我回去了。」「昨晚才在我床上呼呼大睡,现在怎么变得这么陌生?」姜昱霖站起身,朝她勾魅出一丝笑痕。「呼呼大睡?」她尴尬的低下头,「因为醉了嘛!」「对,就是醉了。」他走近她,笔直的站在她面前,「当时你还说你非常爱我从四年前直到现在,与日俱增。」亚亚赶紧捂住脸,「怎……怎么可能?我不会这么说的。」「自己说过的话竟然不肯承认,早知道该录影存证。」他从她身边走过去。「你要去哪儿?」她凉院的回头。「现在你是客人,我去为你泡杯东西喝,等着。」他指着一旁的沙发,「坐会儿。」她听话的坐下等待,不一会儿就见他走进来,将手里的马克杯递给她,「喝吧!」原以为是咖啡,没想到竟然是浓汤,亚亚看着眼眶都泛红了,「你……」「这是我这四年来的精神良药,每每疲累到想死的时候就会喝一杯,几乎已经上瘾了。」他望着她,「是你害的。」「我……我怎么害你了?是你自己想喝的。」她噘起小嘴儿。「谁要你当初给我喝这东西,里面肯定下了药,会让人上瘾的药,对不对?」他睨着她,「现在你好好想想,要怎么赔偿我?」「啊?」她皱起眉,「你怎么可以这样,什么都是我的错,什么都要我赔偿,你呢?」「我怎么样了?」「你让我这四年像是活在煎熬的地狱中,难过又伤心,吃不下也睡不好,那你要怎么赔偿我?」她噘起唇问。「我为何要赔偿你,又不是我让你去美国的。」他翻开资料,嘴角偷偷拉起。「你还真是,看来四年过去你也变了,虽然不再气我,可……可是……」可也少了过去的温柔。「可是什么?」他眉一挑亚亚摇摇头,「我不知道怎么说,看来我是来错了,你一点儿也不欢迎我,那我走了。」垂头丧气的走出办公室,她才走到电梯内,就见他挤了进来,「干嘛?你回去忙你的,我以后不会再烦你。」「真的这么讨厌我?」「谁讨厌你,是你讨厌我。」她说得都快要哭了。「我说过讨厌你的话吗?」他到现在还想逗弄她。「不用你说出口,表现就已经够毒辣的,我如果再不能体会,就是个大笨蛋了!」见电梯门关了,她立即喊道:「你怎么还不出去?关门了啦!」「你的意思是我就算办完公事还得待在公司才行?」姜昱霖双臂抱胸,抿着唇偷偷笑着。「哦,你也刚好要回去?」她瞅着他。「嗯。」他点点头。亚亚又看看他那张令人着迷的侧面线条,是这么的棱角分明又迷人。讨厌鬼,干嘛还来迷惑她,她已经很痛苦地告诉自己要远离他,否则这样下去会更无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