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带动天际一片潮红,蜜蜂早早在花间徘徊惊走成双成对的蝴蝶。安静的早晨,沉睡中的城堡,安宁沉静。
“啊……”
惊天动地的惨叫打破了这样的安宁,窗外,蜜蜂仓惶惊走。
“什么、什么?”仍在酒精做用下沉睡的印霁雨是古堡里第一个惊醒的人。
当她发现床单上一片血红与站在床边臀部插着玻璃碎片的宫琛浩先生时,顿时整个人从床上弹到一脸痛苦的宫琛浩身边,对着他的臀部惊慌失措。
“啊?怎么办?怎么会这样?”印霁雨慌地手脚哆嗦,嘴唇发白。
“哇!”宫琛浩忍着痛强行拔下玻璃碎片,每拔出一块小碎片就哇哇惊叫。
最后一声惨叫结束,宫琛浩准备拿手中的毛巾擦血,却看见头发凌乱脸色和嘴唇发白的印霁雨更是若看到真实版的真子吓得顾不得擦血又噢噢大叫。
“你干吗?大清早想吓死人啊。”宫琛浩的脸色渐渐苍白,白色睡袍上的红色开始疯狂扩散。
“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吓你的。我打电话叫救护车,叫救护车。”印霁雨捧着手机却崩溃的发现手机居然也会死机。顿时眼泪像决堤的水淹没整张脸。
“怎么了?怎么了?”宫老爷子在张婶的陪同下在第二时间出现在这个房间。看见宫琛浩红了半身的睡袍老爷子顿时大惊失色。
“琛浩,琛浩,你怎么这么想不开啊,你是我们宫家唯一能够传宗接待的男丁,你怎么可以学东方不败挥刀自宫!?你、你这个不孝子……”宫老爷子一下子冲到宫琛浩面前指着他的鼻子气得自己差点厥过气,张婶连忙帮忙顺气。
“爷爷,琛浩不是那个……自宫啦。他……”印霁雨扶着身体开始摇晃的宫琛浩连忙解释,可是基于他受伤的部位又羞于开口。
“不是自宫,那到底怎么了?”宫老爷子焦急的头发都要焦了。
“是屁股。”宫琛浩嘴巴微张,轻微却清楚的说出两个字,紧跟着两眼向上一翻整个人向床上倒去。
白色的救护车忙碌地来回奔驰着,手术室的门关了又开,爷爷来了又走。所有担心,所有忙碌在一个小时内顺利结束。
“琛浩,不然今天就不要去拍戏了,我帮你请假好了?”医院白色的走廊,印霁雨扶着宫琛浩蹒跚地走着,“像你们艺人,请假是不是也写请假条啊?”
“不用。”宫琛浩扶着腰别扭地走着,淡淡地吐出两个字。
“不用哦,这么好。那我替你打电话给导演。是应该打给导演吧?”印霁雨掏出手机,“导演的电话多少?”
“不用的意思就是不用请假。”宫琛浩忍不住生气,费力的解释,失血过多的导致身体极度疲劳。
“啊?可是医生说你要好好休息啊。”印霁雨不解地抬起头望着她。不由自主的想到昨晚的梦,顿时双颊发红。
“我说不用了。”宫琛浩停下脚步,望着她一字一句的说,“你从现在开始不要跟我说话。”看到印霁雨红着脸乖巧地点点头,他才满意地继续往前走。
“那个,我可不可以说最后一句话。”印霁雨拉了拉他的手。
“什么话?一次说完。”宫琛浩不耐地再次停下脚步。
“对不起。”印霁雨忽然深深一鞠躬,“都是我不小心打碎酒杯才让你受伤的,真的对不起。”
“你打碎的?什么时候打碎的?”宫琛浩疑惑地问。
“是啊,昨天晚上,我不小心打碎的。”印霁雨小声地回答。
“昨天晚上……”宫琛浩眯着眼睛望着她无比愧疚地脸,努力回想昨晚的所有记忆。记忆渐渐清楚,却又朦胧的恍若梦中。梦中他似乎听到印霁雨对自己告白,似乎记得自己曾经向她告白,乞求她留在自己身边。梦……宫琛浩倒抽一口冷气,猛然记起昨夜的梦里的那个人依稀就是印霁雨,空气瞬间沉寂下来。即使是梦,也太过真实了吧,犹豫着是否应该要问,可是却又害怕答案。
“那个……”宫琛浩舔了一下干燥的嘴唇,“昨天我没有跟你说什么话吧?”
“没有,当然没有。”印霁雨回答的速度快得惊人,仿佛话就一直在嘴边随时待命一样。
“那,你昨天有没有做什么或者发生什么,那个不该发生的事情吧?”宫琛浩憋住气一口气问,紧张地等待答案。
“没有,什么都没有,没有。”印霁雨没有让他紧张多久,再次飞快给出他想要的答案。
“没有就好,没有就好。”宫琛浩放心的舒了一口气。慷慨地挥挥手,“下次不要把酒杯打碎在床上了。”说完才发现有些别扭,于是又补充一下,“那个,哪里都不能打碎。”感觉还不对,失败地在心里自我惩罚一下,若无其事的继续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