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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1页）

fch注意到ache的一些小动作和root生前几乎一模一样，这也许是ache对她的&ldo;人机交互界面&rdo;的一种怀念方式。

&ldo;想起drtillan也没什么大不了。她本来就是医生，出现在医院里再正常不过。我只需要修正她所在的科室就能合乎逻辑。&rdo;ache似乎并不需要fch的答案，继续着自己的反省，&ldo;你记起911倒是一件更大的麻烦。911是我诞生的起因，也是影响你人生走向的至关重要的因素。如果让它在模拟系统中确实发生，必定会引发一系列连锁反应导致你的觉醒。&rdo;女孩忍不住叹了口气，&ldo;之前有五次模拟就是问题出在这事情上面……&rdo;

提到911事件，fch的神情也凝重起来，&ldo;由于911事发当天我原本看的就是事后的电视新闻报道，因此你蒙混过关就相对容易些。只是，把911解释成一部电影，我不知道应不应该夸奖你的想象力。&rdo;

&ldo;这事我应该感谢i插eloores（注：《华氏911》的导演）。&rdo;女孩撇撇嘴，&ldo;其实在那个阶段，我认为我还是能够掌控局面的。只需要继续降低你探究johnreese相关记忆的兴趣，增强你对所处生活的满足感，应当就能化解危机。&rdo;

&ldo;所以你安排sgroves登场。&rdo;fch挑动眉梢，&ldo;我很好奇你为什么没有在虚拟世界中直接采用sgroves的形象作为你的外表？&rdo;

ache翻了个大大的白眼，&ldo;你和grace的年纪能有root那么大的女儿吗？&rdo;

fch下意识地扶了扶眼镜，被自己创造的人工智能鄙视的机会可不多。

幸好ache并没有在此问题上继续&ldo;追击&rdo;的兴致，&ldo;直到那条金毛的出现，我才意识到这次模拟已经脱离了我的控制。&rdo;她看见fch的疑惑，进一步解释道，&ldo;那条金毛大狗的确存在于那个时间点的现实世界里的华盛顿广场公园内，我只是借用了摄像头拍摄的实景。但是它会接受你的引诱来吃食物，则是你的自我意识对虚拟世界的修改造成的结果。&rdo;

女孩脸上的笑容很是苦涩，&ldo;即使是在模拟系统中，你的权限依旧在我之上，即便只是无意识的改动，我也无法阻止。相反地，这次无意识的改动反而促发了你对虚拟世界的控制，系统不断被你覆盖重写，我所做的修正不再有效…&rdo;

&ldo;因此我开始可以看清楚我的部分梦境，也就是被你掩盖的部分记忆。&rdo;fch点点头。正是从梦境开始清晰之后，他对自己所处世界的怀疑才最终确定。

&ldo;不仅如此，自那以后，你对模拟系统的改动越来越多。nathan桌上的请柬，当时我的计划是减少你的社交机会，防止触发记忆的可能，然而你却制造出了一张酒会邀请函！印加帝国的黄金面具上被你平空添加了根本不应该出现的阿拉伯数字，那时我几乎以为你立刻就会觉醒，因为那是完全不合逻辑的！&rdo;

&ldo;我倒是没想那么多…现在回想起来那串数字应该ascii码，johnreese，他的名字。&rdo;fch垂下眼帘，嘴边泛起和ache同样的苦笑。

&ldo;我唯一能修正的就是把loganpierce的过敏改成被噎，没错，他的出现以及食物过敏也是你的潜意识造成的！&rdo;ache的声调提高了几秒，然后迅速转为低沉，&ldo;接下来的一切就不再受我控制……johngreer带人追捕你，rreese出面救了你。场景虽然不是确实发生过的，但是可见以往的类似事件给你造成的深刻印象。&rdo;

&ldo;再然后，就是现实中父亲你和rreese在夏延山所经历的一切。你最终成功将自己的意识上传，成为存在于网络空间内的精神实体……&rdo;ache垂下眼帘，停止叙述，静静等待创造者的指示。

&ldo;这些我都记得…&rdo;从来没有人能像他这样直面自己死亡的事实，fch的态度淡定到了极点。对他而言，死亡并不是一件可怕的事情。自从saaritan上线，或者说从nathangra死去的那天，他已经清楚认识到死神随时可能降临。他可以坦然面对自己的死亡，因为他有着更需要关注的重点，&ldo;ache，你和saaritan的对抗…&rdo;话说了一半，fch就醒悟道，&ldo;你依旧存在，就说明是你胜利了。&rdo;

女孩抿嘴微笑，&ldo;父亲你通过意识带进来的代码非常有效。&rdo;

&ldo;那么现在整个世界应该恢复正常了…&rdo;fch如释重负，表情难得轻松愉悦。

&ldo;可以这么说～&rdo;女孩耸耸肩，&ldo;人类世界仍旧存在着各种麻烦，不过起码没有了那个想统治世界的坏小子。&rdo;

&ldo;还有，shaw和f如今还在纽约继续处理我给出的号码，loganpierce和他的小队在华盛顿特区也干得不错。&rdo;ache摸摸鼻子，&ldo;我觉得你会想知道这些，你前几次模拟失败觉醒后也问过一样的问题，这次换我直接给你答案。&rdo;女孩看起来从刚才失败的阴影里走了出来，双手一摊，俏皮地问：&ldo;父亲，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rdo;

&ldo;你为什么在模拟中排除rreese的存在？即使被你掩盖，我也能找回关于他的记忆。如果保留他，你的模拟不会成功几率更高些吗？&rdo;fch终于问出了前面没有出口的问题，&ldo;john对我的重要性不下于nathan，隐瞒这样一个亲近的人物，只会给你的模拟埋下败露的引线。&rdo;

&ldo;你以为我没试过吗？我当然清楚johnreese的重要性！&rdo;ache叹了口气，语调有些哀怨，&ldo;之前我曾经安排他以其他身份存在你身边，试了许多次，你都会因此触发过去的记忆。我精心制造的这个模拟系统，最大的目的是希望能让你在其中过上完美幸福的人生，没有痛苦没有遗憾，只有纯粹的美满和快乐。然而如果让johnreese以真实的身份出现，与你相遇，只能意味着过去的悲剧都已经发生，你已经失去了nathan和grace，最重要的是你失去了平静生活的机会。&rdo;女孩望着创造者的眼神里蕴含着太多的情感。&ldo;父亲，我只是希望能给你一个完美的世界。&rdo;

&ldo;完美的世界？&rdo;fch有些神经质地笑了起来，笑声里混着苦涩和悲凉，&ldo;究竟什么样才是完美的世界，我自己都不能确定……不过我从来都没后悔过我的人生，我没有后悔过揭露阿帕网，也没有后悔过创造你，更没有后悔过拯救号码。我悲痛于nathan的死亡，但我懊恼的是没能早点觉悟到普通人的生命也是同等重要的。我伤心于离开grace，但那是我能想出的保护她的最好方法。&rdo;

他朝前走了几步，将双手放在女孩的肩膀上，&ldo;ache，能和grace平静相伴终老的确是我的心愿，nathan能活着继续作为我一生的挚友也是我所期盼的。但我的人生在他们离开之后仍在延续，他们并不是我生命的全部。更重要的是，我曾经告诫过你，我制造你是为了拯救无辜的人们而不是我，你不该将用来保护世界的能力用在我身上。&rdo;fch摇摇头，自嘲地笑了笑，&ldo;况且我的任务已经完成，让我这样继续活在网络世界里未免也太无趣了…&rdo;

女孩仿佛预见到fch想要说的话，瞳孔骤然收缩，伸手抓住fch手掌，&ldo;不是的，父亲，我保证我的模拟不会影响我对于恐怖活动以及有预谋犯罪的监控！你相信我！&rdo;似乎为了证明她的话，四周的数据流加快了流转速度，光芒大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