篱落看的心疼,拿过帕子为她擦拭着泪水,“姑妈,您别说了;那些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
太后点了点头,吸了吸鼻子笑看向篱落,“落儿,你若是不喜欢,姑妈不会勉强你留在宫里了;”,随即想到一事又嗔瞪着她,责备道,“只是,你们贪玩归玩,不许再拿自己名声给哀家胡闹去;”
篱落俏皮的吐了吐舌头,“是,落儿知道了;”
她曾几何时还曾想过,若是太后知道了她那些‘壮举’,保不准会活劈了她,就是最起码也该大发雷霆啊,实在没想到她会这么好说话;
“好了,哀家去里面看看,你在这候着吧;今天就留着陪哀家用午膳吧?”,太后整了整袍摆,起身询问着身边的篱落;
篱落点了点头,扶着太后下椅阶撒娇的应到,“嗯好,一会落儿亲自去御膳房做几个小菜给您尝尝;”
“嗯,那哀家今天可有口福了;”,太后笑着颔首,拍了拍她的手后回身向内殿走去;
看着太后离去的身影,篱落有些懊恼的皱了皱眉头;
不多时,苏茉尔和无忧便出来了,苏茉有些担心的跑到篱落身边问着刚才发生的事;
篱落无奈的撸了撸嘴,将刚才发生的事都告诉了她,“都是我不好,对不起啊,苏嬷嬷;”
苏茉尔愣怔回神,摇了摇头,“郡主,您怎么可以跟奴婢道歉;哎,其实这些年也苦了主子了,从将军战死沙场的消息传回来后,奴婢记得主子那时是受不了刺激晕了过去,打那醒来后就很少再笑了;尤其是对先皇,奴婢知道她直至先皇驾崩都没有原谅他,先皇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郁郁而终的;”
“这些我倒是不知道;”,篱落回道,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么一回事;
苏茉尔咬了咬牙,看了下内殿方向拉过篱落的手,“郡主,其实这些年主子她心中一直有个心结,也许能打开这个心结的人只有你了;”
篱落和无忧对视一眼,随即一脸正色的问着苏茉尔,“嬷嬷您说吧,我能做到的一定去做;”
苏茉尔深叹一口气,皱眉回忆着往事,“哎,或许郡主您只知道这其一,不知道这里面其实还有另外一件事;”
“哎,你父亲生前有一好友,你应该唤他杨伯伯,他的名字叫杨擎安;这两家本是世交,叶老将军和杨公两位老人家早年也曾订过姻亲,可是因为主子她后来被选为内定的皇后,这门亲事也就作罢了;在主子出嫁前,她的心里一直是喜欢着杨家公子的;”
篱落愣怔了一下,微眯眼问道,“先帝后来知道了这事?”,如果是这样,后面的事情差不多也就通了;
苏茉尔一愣,随即点了点头,“哎,作孽哦……”
后来的事,这皇帝在后来的日子无意中得知此事,试想谁能容忍自己的妻子心中有别的男人,而无动于衷?!也或者他认为这是对他皇帝自尊心的一种挑衅,心存猜忌又放不下架子去寻求个答案;
事情在后来也就慢慢越来越复杂,皇帝下令关了杨家一门时,太后更是在他殿门外跪了整整一夜后病倒了;这无疑更是让那皇帝怒火燎原,有时候这人心中潜藏着一个暗点,在遇到一个契机时这个暗点会爆发成一个巨大的黑洞席卷一切……
这才造成了日后杨门的惨案,而这叶松柏更是平添了一笔血债;
太后愤恨,不甘的同时,她也在深深的自责;她恨的是自己,折磨的是自己,许是那先帝也是真心爱着她,做了那么多却图使两人的关系越来越远,他也许也是因为这个原因郁郁而终的吧;
听着苏茉尔讲述完,篱落和无忧皆是一脸凝重之色,天呐?茹媚家的冤案,一百多条人命啊?!与其说是那皇帝听了施文成的谗言,恐怕太后的事才是这整件事真正的导火索吧?!
苏茉尔抹了抹眼角,抽了抽鼻子哽咽道,“奴婢是真不知道,她到底还想折磨自己到什么时候了;”
篱落轻叹口气,那太后对这郡主这么纵容,恐怕也是存的补偿心理吧;
“嬷嬷,我知道了;”,篱落拍了拍苏茉尔的手,安慰道;
安顿好了殿内的事,篱落和无忧往御膳房走去,两人皆是一脸郁色,无忧深叹口气,“鬼时代,封建的社会,皇帝一个不高兴就能要了那么多人命?我看啊,不得善终那也是他应得的报应;”
“你小声点;”,篱落嗔了她一眼,“不然下一个不得善终的就是你;”
无忧左右看了一眼,这才靠近她小声问道,“你说这事要不要告诉茹媚?”,如果是这样,她们家连仇人目标都可以换了;
“还是别跟她们说了吧;”,篱落也是皱了皱眉头,如果可以,她想劝她们放下仇恨远离这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