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在一瞬间,一只手仿佛从天而降一般,直接掐住杜若的脖子,将她提起来,那人脸上糊了东西,看不清楚原来的样子,好像是烧伤又不太像。
他手里捏着杜若的脖子,眼睛却看着苏宁,脸上是不明意味的笑意,有些瘆人。
苏宁尽量控制自己的颤抖,稍稍离匕首剑端远一点,对挟持杜若的人说:“你要什么尽管说,别伤她。”
杜若脸色越来越红,双目因为缺氧有些失焦,一双手努力想要掰开掐住自己脖子的大手,双脚离地无力的挣扎着。
那人却说:“还请苏大夫护送我等出营。”
苏宁听到这话,心里大概知道什么,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试探的说:“你就是敖钰?”
那人却笑了笑,没承认也没有否认。
苏宁说:“好,我送你离开,你先放了她。”
那人看了一眼杜若,摇了摇头说:“钱将军对这个小兄弟颇为在意,不知道这个小兄弟在钱将军眼里值不值钱。你俩一起护送我们,应该更有保障。”
苏宁的心沉了沉,这人应该在军营里潜伏已久,还对钱三和自己都观察入微。
那人说着也不耽搁,不给苏宁任何机会,带着苏宁和杜若就离开了柴院。
柴院和马厩就隔着三个回廊,回廊边的空地上,堆放着一摞一摞的马草。
那人走在前面,苏宁和杜若被一人一个带着往前走。苏宁看着杜若的脸色好些了,稍稍放心了些,眼睛四处找可以报信的人,这个时候后院的人都去追挟持王军医的人了,他们中了调虎离山之计。
很快,带头的人牵来三匹马,他走过来拉着苏宁就上了一匹马,另个一人挟持了杜若也上了马,另一人垫后。
马匹冲出马厩,正遇上一队巡逻,正要拦路,却见马上的是苏大夫,于是并未阻拦直接放行,杜若和苏宁的腰间都有一把匕首抵着,两人相互担心着彼此的安危不敢轻举妄动,苏宁指尖却不断变化着手势。
巡逻的守卫看了一眼觉得有些眼熟,但是一时没想起来那是什么意思。直到几人策马出府才恍然大悟,一拍大腿:“我的天爷呀,快,你们赶紧带人去追。我去禀报皇上,苏大夫被人挟持了。”
巡逻带头的连滚带爬的冲进卓渊书房的院子,急慌慌的并未通报就开始喊:“末将有要事禀报皇上。”
卓渊和几位将军正在商议明日的作战部署,突然听到外面的声音,心里突然没来由的很慌乱,脚上的动作比脑子快,众人眨眼就见卓渊已将掠出房门了。
“何事惊慌?”卓渊的声音带着威严,也带着一丝不确定的慌。
“启禀皇上,苏大夫和杜小公子被人挟持,已经出府了。末将派人前去追了。”
“说详细点。”卓渊心里咯噔一下,觉得整个人有些眩晕,极力控制自己,冷静下来。
“对方三人,有一人脸上有疤,很丑,与苏大夫同乘一骑,杜小公子与另一人一起,属下没看清楚他的长相,后面还跟着一人,是用的府上的坐骑。末将本以为是苏大夫要出府,就没阻拦,可是苏大夫经过末将的时候,手上却做了两个手势,属下记得那是苏大人曾在与袁将军共同作战时远距离用过的手势。虽不是很清楚手势的意思,但苏大夫不说话只做手势,必然是出事儿,末将赶紧来报。”
卓渊点了点头,吩咐:“备马。”